嗯,政府方面的審驗肯定會更加嚴格,嘉谷農牧談好的一些項目可能會有波折,但,那又怎樣!
政府會因此放棄對嘉谷農牧做大做強的扶持?
如果只是嘉谷農牧本身,還真的不好說。畢竟,會養豬的不止嘉谷農牧一家,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但如果作為嘉谷體系的一份子,扶持嘉谷農牧做大的意義就是戰略性的了。
自從養豬規模化開始,玉米-豆粕型日糧就成為主流。當中國的養豬原料開始依賴進口,并且讓污染在中國的土地持續,而且還是免稅的……哪個有發展眼光的政府愿意看到?
“推動飼用日糧結構的多元化,契合地方農業資源開發,帶動養豬模式向新型環保、健康、生態方向發展”,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嘛,嗯……
舉個簡單例子,限養禁養最關注的環保問題:甭管環保如何實現零排放、達標排放等宏偉目標,如何規劃禁養區,豬糞尿處理的最佳方式始終是還田利用。
問題是,誰有嘉谷體系那么大規模的耕地轉化消納所有的養殖廢棄物?如果不能有效還田,哪怕是處理成有機肥,還是會污染環境的。
回過頭來再看,嘉谷體系當初有些“不合時宜”的投資,現在全都變成了優勢——誰又能想得到,嘉谷農業在西北地區干旱區種的牧草,也能轉化成東南地區人民吃的豬肉,還直接節約了對糧食的消耗,減輕糧食進口壓力;而動物蛋白轉化剩下的廢棄物,又反過來增加我們耕地的有機質?
在國內動物蛋白轉化生產系統里面,嘉谷農牧是唯一的,是難以被取代的。
齊政起身給老王的茶杯里續了些茶水,目光如同實質般堅定:“站在我們的高度,必須學會抓大放小。在國內的農業領域,我們是優等生,可以說,就算摔了一兩個跟頭,我們依然是優等生,甚至是唯一的優等生。”
“回到嘉谷農牧的激進擴張,平時要想有這么大的動作,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根本沒可能,甚至付出巨大的代價還是沒可能,只有在這種罕見疫情危機中才有機會實施。所以,我對老李說,要么不下手,要么就是下死手。不要怕潛在的疫情風險,哪怕是最壞的情況出現,我們也有足夠的底氣做調整。”
王昱業抿了一口茶,不得不承認,在沖勁上,他終究不如年輕人。
齊政卻倏忽一笑,又道:“不過嘛,給老李他們繃緊一下神經還是有必要的。所以我讓戰略部在風險評估過程中,按照風險最大化的原則進行評估,嗯,1%的感染幾率,應該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了。”
老王呆滯了一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你這……真的是不嫌事大啊。”
齊政哈哈一笑,然后道:“沒辦法,像你老王這樣,能在高歌猛進中保持危機感的人實在不多。集團內就不說了,現在外面多少人看到嘉谷農牧的激進擴張,瘋了一樣想要跟風,要是因為這造成非瘟更嚴重的蔓延,那才是造孽了。”
念頭通達后的王昱業呵的一聲:“嘉谷農牧有這么大的牌面,這么激進都嚇到我了。其他人有多少牌面?他們想激進,政府首先就不允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