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著一臉壞笑的張偉寶,劉小天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所以……他突然抬起左右從張偉寶的腋下穿過,右手順勢壓住張偉寶的脖子,來了個標準的警察抓小偷。
“哎?我次奧!你小子這是偷襲!”
“你信不信,我現在一松手,這張大方臉就立馬變刺猬?”
“信、信、信,趕緊松手、松手……”
虎子也在一邊幫忙,咬著張偉寶的褲腳,四條小短腿一起使勁兒,似乎是想要把張偉寶拉倒在地。
“前面咋回事兒?”閻林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劉小天趕緊放手。
“中隊長,沒事兒,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沒事兒吧?”
“沒事兒。”
“那就趕緊走,別耽誤時間!”
“是!”
這一次,是張偉寶答應的,說完還伸手推了劉小天一下,示意他趕緊走,別等閻林跟上來。
他這么做,是為了劉小天考慮。
白天幼犬考核的時候張偉寶也來看熱鬧了,說到底,蔣平也是因為劉小天才會犯了那么愚蠢的錯誤,他又是閻林一直比較看好的訓導員,閻林這會兒心里肯定不會舒坦。
經過這個小插曲,劉小天與張偉寶之間的關系明顯拉近了不少。
劉小天也的確需要一個朋友,至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有個人能說說話不是?
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最可怕的并不是貧窮和傷病,而是孤獨。
受傷之后的這段時間,劉小天最深的感觸就是這個。
來到軍犬基地之后的孤僻,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在他住院的那段時間里,幾乎沒有人去醫院看過他。
不過他也能理解,新兵連的那些戰友每天都要訓練,也的確是沒有時間,可是心里的失望和失落還是無法抹去。
以至于,他在拿到調令之后沒有去跟任何人告別,就直接來了軍犬基地。
剛剛在他摔倒的那一刻,張偉寶能第一時間沖過來,劉小天心里其實就已經認可了他這個朋友。
對,就是朋友。
至于戰友,那還需要時間的和情感的積累。
劉小天雖然才二十歲,但是對于這身軍裝的向往卻已經五六年了,對于“戰友”這個詞,也有著自己的理解。
在他看來,一同經歷過生死、一同并肩作戰過的,那才能叫戰友,那是在生死關頭能把自己的命放心交給對方的人;而絕不是和平年代這種一同服過役、一個桌子上吃過飯、退伍之后甚至還幾年都不聯系,只有結婚的時候打個電話通知你參加婚禮的那種。
兩個小時之后,救援隊以小組為單位停下來休息。
而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郝震要求,所有人吃完東西之后立即就地找地方休息,時間為四個小時,凌晨四點繼續向前搜索尋找。
與此同時,在距離救援隊十幾公里之外的一處山谷之中,四個年輕人正縮在一個不足三平方、根本算不上山洞的山體凹陷里面,凍的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