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戾這次來,主要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為自己創造一個手段,一個在之后做事可以善后脫身的手段。
不要小看一個風塵女子,她們從小就生活在世俗的最骯臟最低等的角落,每天接待得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心機手段一般人都比不上。
九戾這次來這里,找誰都沒關系,但絕對不能是那種普通的公交車。
“公子,隨我上樓吧。”
老鴇拉著長音,再次說道。
九戾微微點了點頭,跟著他上了樓。
很快,來到一間屋子,老鴇給九戾倒了壺水,又恭敬了幾句,就離開了。
九戾獨自坐在桌前,倒上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茶葉是好茶,味道比九戾前世喝過的都要好,可剛喝了一口茶水,門就被推開了。
迎面而來的是一白衣女子,九戾認識她,她就是白綾。
白綾這個詞,在九戾看來,是不吉利的,不過關鍵時刻,九戾就需要一道白綾,來殺人。
一身白色衣裙白綾緩緩進來,盈盈福禮之后,坐在九戾身旁,低聲道:“公子,今天怎么有幸來找小女子?”
九戾仔細端詳著白綾的模樣。
白綾的年齡不大,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比起九戾來說,就顯得太大了。
姿容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算得上美人,不過,若仔細看,會發現她的左臉頰有一道淡淡的傷痕。
這道傷痕,九戾知道一二,據說是被一個古家男子所傷,不過具體他也不清楚。
不過九戾也不需要知道。
她的俏臉上的一道傷痕,是可以利用脂粉遮擋住的,可是她卻沒有,也不知道為何。
不過,九戾也不在乎,她怎么樣對自己,九戾不管。
“別急,先吃點東西。”
九戾為白綾倒了杯水,又在果盤里拿了一個橘子,剝著皮也不再看她。
九戾突然覺得,她的這道淡淡的傷痕,無損于白綾的秀美容顏,重要的是氣質神韻,難怪她這般的淡然自信。
“公子,敢問公子今年多大?”
白綾嬌聲問道,不過九戾卻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疲憊。
接客寒暄她已經接近麻木了。
“今天十六歲,是不是覺得太小了?”
九戾玩味的笑了。
公交車,終究是公交車,不論是誰,都能上。
男人最大的一個癖好,就是勸妓從良和逼良為娼。
當然,干這一行的最終目標就是在年齡大了之后再找個老實人嫁了,當然,在年輕時被富二代包養也可以。
九戾的計劃就是以此為目的。
“沒有,小女子很早之前就聽聞過公子所創的詩文,公子雖然年輕,但卻很有文采。”
白綾恭維了一句,可是九戾卻不由的又笑了笑。
自己這具身體,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喝醉了就要作詩,作出來的詩還不如九戾前世小學生顯得正經。
“白綾小姐,聽聞你是幾年前,自愿來到這里的?”
九戾把剝好的橘子放到她面前,又問道。
“前塵往事,不提也罷,公子,要不讓白綾彈一首琵琶,來為公子助興。”
白綾沒有接過九戾手中的橘子,語氣平緩的說了一句。
“哪你來一曲吧。”
九戾也不生氣,把手里的橘子直接直了下去。為女人生氣不值得。
她屏心靜氣,如蔥玉指輕按弦絲,錚的一聲,撫出了一個音符。
九戾仔細聽著,雖然她不懂,但卻不影響欣賞。
叮,咚....
九戾安靜的聽著琵琶清脆溫和的聲音。
白綾彈出來的曲韻音律很新奇,很流暢,更重要的是那種歷盡人生的滄桑,琵琶聲代表著她一生的經歷。
一曲撫畢,她對著九戾盈盈福禮,歉然道:“白綾琴技低淺,彈不出什么好曲子,實在慚愧。”
“無妨,白綾姑娘的技術空前絕后...話說,你想離開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