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那個最先發現異常的鐵柱,驚叫著朝著身后的馬匹跑去。
沒剛走兩步,鐵柱的頭就從身體上離開了,整齊的切口處鮮血噴涌。
鐵柱失去了頭顱后沒有倒下,身體些微顫抖后,依舊站立著。沒過多久,他的尸體也如同其他無頭尸體一樣朝著一個方向開始慢慢走去。
突發的異狀,讓眾人脊背發涼。
“保護陸老板!”
一個老仆拔出佩刀低聲吼道。
然而刀拔了一半,老仆便身首異處。
沒有任何征兆,他的頭就被切掉了。
滾燙的鮮血撒到眾人身上,卻讓人感覺如墜冰窟。
“快逃!”
沒有多想,眾人立刻拔腿就跑。
而開口喊逃跑的人,剛邁開腿就被無形的割去了頭。
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跑過去飛身上馬。
陸靜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沖出來了,她的心里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
在逃跑時,有馬兒發出了嘶叫,馬的頭瞬間被斬。
騎在馬上的人瞬間失去平衡墜落下來,隨著疼痛引發的哀嚎,頭,掉了……
來時十幾人,最后就只剩下一個陸靜嫻和一個年輕仆從。
兩人都憋著一口氣,一路狂奔十余里,進了另一個村子才停下來。
“陸老板,我們安全了吧。”
“栓子,別說話。”
陸靜嫻回頭望了一下來時的路,確定安全后才舒了一口氣。
村里的更夫聽到馬蹄聲,提著燈籠前來查看。
“喂,你們干什么的?”
陸靜嫻看到更夫,立刻警示道:“我們是從撫州城逃出來,那里的人全都變成了無頭鬼,若是遇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現在那些無頭鬼正朝著這邊走來,不知道會不會經過此次。”
“撫州城?!”昏暗的油燈映照著更夫驚詫的表情,“今天有個商隊借住在這,也說撫州城的人都死了。”
“我們也見過他們,之后便在撫州城碰到了無頭鬼。我們一行十八人,只有我們兩個逃了出來!快去將此事告知你們村長!若是見了無頭鬼,立刻逃跑。”
更夫想了想回道:“我怎知你是不是誑我,若是故意把我支走怎么辦?”
陸靜嫻焦急道:“我只是提醒你們,言盡于此。我不會在此停留的,只是夜里辨不清方向,敢問去瑞昌走哪條路?”
更夫指了指一邊的路道:“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大約五里有個路口,往右轉一直走下去便是瑞昌。”
“多謝,告辭!栓子,我們走!”
陸靜嫻和栓子披星戴月,往瑞昌趕去。
恐懼和不安,讓陸靜嫻不顧連日以來的疲憊,紅著眼睛連夜趕路,終于在天明時趕到了瑞昌。
他們的馬匹早已不堪疲憊,剛到城外就口吐白沫,萎靡著倒了下去。
陸靜嫻和栓子邁著發酸的腿,沖進城里的復文商會。
陸靜嫻發瘋一般的敲著木門,讓里面的伙計煩躁的起床開門。
“誰啊!一大早叫魂呢?!”
木門嘎吱的開啟,伙計就看到了頭發凌亂,雙眼布滿血絲的陸靜嫻。
“會長?!您不是在撫州嗎……”伙計一愣,怎么也沒想到復文商會的會長會一大早出現在商會門口。
陸靜嫻直接大步跨了進來,急聲問道:“安平府的信鴿在哪,快去找來。等等,再給我安排八百里加急,有急件!”
看到焦急地陸靜嫻,伙計連連稱諾,立刻跑去安排。
陸金嫻緊繃的神經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頓時疲憊席卷全身,有些暈眩。
“陸老板!”栓子急忙攙扶陸靜嫻。
陸金嫻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把信送給歐陽軍師,撫州城的無頭鬼,不是人力可抗。只能讓歐陽軍師去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