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您,亞當斯先生。”羅伊探長對亨利微微欠身施禮后,把拿在手里的帽子戴在了頭上,轉身沖他的部下說:“走吧,先生們,我們需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了。”
等羅伊探長和他的手下離開后,波西婭抓住了亨利的手,緊張地說:“亨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波亨女士怎么會無緣無故失蹤呢?”
“我想她可能是被誰綁架了。”對亨利來說,這種案子就是和尚頭上的跳蚤——明擺著,波亨女士在前往鄉下莊園的途中失蹤,很明顯是被人綁架了。要想救出她,就必須搞清楚對方綁架的意圖,這樣就能抽絲剝繭,一步步地接近真相。亨利站起身,對波西婭說:“波西婭,你先坐一下,我要打幾個電話,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亨利覺得波亨女士的失蹤,作為股票經紀人的西瓦爾,應該知道一些什么內容,因此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西瓦爾。“西瓦爾先生,你好,我是亨利·亞當斯。”電話一通,亨利就開門見山地問:“剛剛警探來找過我,說波亨女士失蹤了,你是否知道點什么?”
西瓦爾知道波痕女士這個金主失蹤后,整個人陷入了慌亂之中,此刻聽到亨利問起此事,立即大聲地說:“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該說的話,我剛剛都已經告訴警探了。”
“西瓦爾,不要緊張,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亨利知道對方已經亂了方寸,便不打算刺激他,而是輕言細語地說:“這對我們找到波亨女士,是非常有幫助的。”
“好吧,亞當斯先生。”聽到亨利這么說,西瓦爾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隨后小心翼翼地說:“您有什么問題,就盡管開口吧。”
亨利知道波亨女士這幾天都待在交易所里,應該是有什么大動作,便試探地問:“最近幾天,你們在交易所里有沒有進行什么交易?”
西瓦爾聽到這個問題,不禁猶豫起來,因為這涉及到商業機密,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說出實情,沒準能幫到亞當斯先生。主意打定,他緩緩地說道:“我們這段時間做空西班牙公債,狠狠地賺了一筆。”
亨利沒有興趣問他們在公債上賺了多少錢,這畢竟涉及到對方的**,就算自己問了,恐怕也得不到準確的答案。便接著問:“你們在公債上賺錢,那么肯定有人虧錢了。你能告訴我,是誰虧錢了嗎?”
“有的,有一個來自利物浦的商人,他叫鮑斯。”西瓦爾在電話里說道:“他在這幾天的交易中,虧掉了大概八萬英鎊。”
八萬英鎊對如今的亨利來說,不過是一筆小錢。對于這位來自利物浦的商人鮑斯,沒準就是他的全部身家性命,因此他具有作案的嫌疑。
“西瓦爾,你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嗎?”
“他住在維多利亞公園附近的一家酒店里。”西瓦爾皺著眉頭想了一陣,也沒想起酒店的名稱,只能歉意地說:“但酒店的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了。”
亨利掛斷電話,心里開始琢磨:波亨女士是準備從東面出城時,遭到襲擊而失蹤的。而那個在西班牙公債交易中虧錢的商人鮑斯,所住的維多利亞公園也恰巧在倫敦的東面,如此一來,他作案的嫌疑是最大的。
“亨利,”波西婭看到亨利打完電話后,就坐在電話機旁發呆,便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柔聲問道:“你在想什么?”
“我聽西瓦爾說,波亨女士最近炒作西班牙公債,狠狠地賺了一筆。”亨利向波西婭說道:“既然有人賺錢,那么肯定就有人虧錢……”
波西婭是個聰明人,聽到這里,立即猜到亨利后面要說的話,便搶先說道:“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波亨女士的失蹤,和這些虧錢的人有關。”
見波西婭領會了自己的意圖,亨利微笑著點點頭,贊許地說:“波西婭,你真是太聰明了,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聽到亨利對自己的夸獎,波西婭的臉頓時紅得像蘋果似的。她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亨利,我想問問,在西班牙公債上虧錢的人那么多,會是誰向波亨女士動手的呢?”
“我剛剛從西瓦爾那里得知,這次賠得最慘的,是一位來自利物浦的商人,名字叫做鮑斯。”亨利對波西婭說道:“說來也巧,他就住在倫敦東面的維多利亞公園,而波亨女士要去她鄉下的莊園,那里是必經之路。因此,我覺得此人的嫌疑最大。”
“亨利,既然你知道這個叫鮑斯的人嫌疑最大,你應該立即找羅伊探長,讓他去把那個人抓起來。”波西婭急急地說:“沒準這樣就能把波亨女士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