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埃德雖然不知道亨利哪里來的自信,不過他靜下心仔細想想,貌似自己認識亨利以后,對方所做出的每一項決定,都是完全正確的。想到這里,他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使勁地點點頭,說:“好吧,亨利,我會盡快給美國的朋友發電報,請他們幫我招募一些地質學家,來組建地質勘探隊。”
“那英國這邊呢?”亨利見對方贊同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也覺得很高興,接著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招募人手呢?”
“我想在《泰晤士報》上刊登招募啟事,希望能有英國地質學家來應征。”
“勞埃德,我想提醒你一聲,除了那些知名的地質學家外,你還要考慮一些暫時沒有名氣,但對地質勘探卻有經驗的普通人。”亨利提醒勞埃德說:“你把這些招募進勘探隊,沒準他們所發揮的作用更大。”
“沒有名氣的人?”勞埃德半信半疑地問道:“他們能真的能幫我找到礦脈嗎?”
“那些著名的地質學家,平時都是高高在上,很多具體的工作,都是他們的助手或者下面的普通人來完成。”亨利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招募這些有能力的普通人,所花費的金額,要比那些著名的地質學家便宜多了。”
聽完亨利的解釋,勞埃德再一琢磨,似乎還真的是這么回事,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亨利,你就按照你說的辦。在組建英國勘探隊時,多招募一些這樣懂行的普通人。”
“如果登報的效果不好,沒有什么人來應聘的話,你也不要著急。”亨利想了想,對勞埃德說:“你可以聯系波亨女士,看她是否有門路找到合適的人選。”
一聽亨利提到波亨女士,勞埃德頓時來了興趣,似笑非笑地問:“亨利,不知你明天出航時,游艇上是否會帶上波亨女士?”
“我帶她做什么?”亨利奇怪地問。
“我聽人說,你和波亨女士的關系非比尋常啊。”勞埃德笑著說道:“聽說前兩天,你還曾經單獨去拜訪她,而且還在她的家里待了很長的時間才離開。”
聽到勞埃德這么說,亨利立即意識到,自己當初去拜訪波亨女士時,附近肯定有什么人在監視,否則勞埃德絕對不會這么問自己。如果是旁人問起此事,亨利根本不屑解釋,但既然是自己信得過的朋友問起,亨利就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向勞埃德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勞埃德聽完以后,若有所思地說道:“亨利,我覺得要邀請居里夫婦,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他們不愿意到英國,就算你出再多的錢,恐怕他們也不會接受你的邀請。”
“是的是的,勞埃德,你說得沒錯。”對于勞埃德的這種說法,亨利表示了贊同:“他們兩人醉心于科學,對其它的事情毫不在乎。就算我以百萬富翁的身份邀請他們,并承諾負責他們來英國的全部費用,恐怕他們也不會答應的。”
“亨利,邀請居里夫婦一事,我覺得由你直接出面,肯定是不行的。”勞埃德略作思索后,心里便有了主意:“但假如你請一位朋友出面,代表你去邀請居里夫婦,沒準他們會欣然同意的。”
“我的朋友?”亨利在心里想了半天,自己所熟悉的朋友里,貌似沒有誰此刻待在法國,便納悶地問:“勞埃德,你說我的朋友,不知指的是誰?”
“還能是誰?”勞埃德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難道你忘記那兩只黑白天鵝了嗎?”
一聽到勞埃德提起了黑白天鵝,亨利立即想起了基洛夫芭蕾舞團的老板基洛夫,便試探地問:“勞埃德,你說的是芭蕾舞團的老板基洛夫先生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勞埃德笑著說:“據我所知,居里夫婦兩人固然是醉心于科學,但他們對藝術還是很有興趣的。對于來自俄羅斯的基洛夫芭蕾舞團,我想他們還是會抽出時間去看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