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的話,把貝克嚇得魂飛魄散,他擔心這位新來的助手亂說話,得罪了亨利這樣的金主,以后想賺輕松錢,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了。他連忙沖著威廉姆斯說:“威廉姆斯,亞當斯先生要休息了,你有什么事情,還是改天對他說吧。”
“沒事,貝克。”亨利睜開眼睛后,坐直了身體,對貝克說:“你先回去吧,我和這位威廉姆斯聊聊。”
既然亨利都表態,貝克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都沒有用處,便點點頭,帶著另外一名抄寫員退出了房間,并隨手關上了房門。
等貝克和另外一名抄寫員離開后,亨利站起身,走到餐桌旁,拿起放在上面的一名香檳,向站在不遠處的威廉姆斯揚了揚,客氣地問:“來一杯嗎?”
“謝謝,亞當斯先生,我不喝酒的。”
聽到威廉姆斯說自己不喝酒,亨利還感到有些意外,畢竟這個年代不喝酒的男子,可以算得上是鳳毛麟角。但轉念一想,沒準是對方家里太窮,沒錢喝酒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對方不喝酒,亨利也不勉強,他打開了香檳,倒進了一只高腳杯內。他端著香檳,來到了威廉姆斯的面前,望著對方問道:“威廉姆斯先生,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能告訴我,要找我談什么事情嗎?”
“亞當斯先生,”威廉姆斯試探地問:“聽說您和出版社的關系不錯,請問這是真的嗎?”
“是的,我認識幾個主編。只要是我寫的書,他們都可以盡快安排出版。”亨利回答完威廉姆斯的問題后,反問道:“你要和我談的事情,莫非和出版社有關?”
“是的,亞當斯先生。”威廉姆斯毫不隱瞞地回答說:“我寫了一本小說,但由于人微言輕,又不認識出版社的人,就算想發表也發表不了。”
亨利重新坐回到沙發里,仰頭望著威廉姆斯,用同情的語氣問:“不知你寫的書叫什么明白,我又能幫你做點什么?”
“亞當斯先生,我希望您幫我聯系出版社,出版這本書。”威廉姆斯說道:“如果能順利出版的話,我可以把收入的三成分給您。”
亨利聽后,喝了一口香檳,心不在焉地說:“威廉姆斯先生,你對自己的書就這么有信心嗎?”
“是的,亞當斯先生。”誰知威廉姆斯聽完亨利的答復后,卻不卑不亢地說:“因為我寫的這本書,書名叫《冰與火之歌》!”
此刻就算有一個炸雷在亨利的身邊炸響,也絕對不會比威廉姆斯所說的話,帶給他的震撼更大。他的手哆嗦了一下,高腳杯里的香檳差點撒了出來,他猛地站起身,望著威廉姆斯威廉姆斯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亨利的反應,似乎早就在威廉姆斯的預料之中,他微笑著說:“亞當斯先生,淡定,請保持淡定。我想如果我告訴您,自己和您來自同一個時代,您肯定會懷疑的。不過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說著,威廉姆斯脫掉自己的外套,挽起了襯衣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一個結疤,微笑著對亨利:“亞當斯先生,您想必認識這個東西吧?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在出生后都會在手臂上種下天花疫苗,這就是種疫苗留下的疤痕。我想,在你的手臂上,應該也有同樣的東西吧。”
亨利盯著威廉姆斯手臂上的結疤,目光久久不曾離開。不知過了多久,他也脫掉了外套,挽起襯衣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同樣的結疤。
兩人重新放下衣袖,穿好外套后,亨利試探地問:“威廉姆斯先生,你真的不想來一杯香檳嗎?”
“謝謝你,亞當斯先生,我真的不喝酒。”威廉姆斯謝絕了亨利的好意,略作停頓后,出人意料地說:“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來一杯肥宅快樂水。”
聽到這個具有時代特色的名詞后,亨利的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威廉姆斯先生,不管是可口可樂還是百事可樂,如今都還沒有能進入英國市場,你想喝可樂,恐怕還要等上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