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盯著亨利隨手扔在茶幾上的請帖,隨口問:“亨利,你說說,梅夫人給你發這個請帖做什么?”
“我想,她可能是看到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解決了她給我布下的危局,便改變了策略,由原來的陰謀暗算變成了拉攏示好。”
“嗯,有這種可能。”威廉姆斯非常贊同亨利的這種說法:“你打算怎么應付。”
亨利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仔細地打量著威廉姆斯,把威廉姆斯看得心里發毛,暗自想道:“亨利老是看我做什么,難道他有龍陽之癖嗎?”想到這里,忍不住朝后面退了一步,打算見勢不妙,就奪門而逃。
誰知他所想象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亨利笑著對他說:“威廉姆斯,我覺得仔細看你,還是蠻英俊的,如果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沒準你就能在梅夫人那里登堂入室了。”
“什么,讓我去梅夫人那里,為什么?”威廉姆斯問出這個疑問后,沒等亨利回答,就直接猜到了答案:“難道你打算讓我用美男計?”
看到亨利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猜對了,威廉姆斯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不行不行,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抄寫員,社會的最底層,梅夫人這樣眼高于頂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我呢?”
“這個你別擔心,”沒想到亨利卻信心十足地說:“等赴宴那天,我保證你有一個能吸引對方的身份。”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后,半信半疑地威廉姆斯向亨利告別后,離開了房間。
等威廉姆斯一走,亨利就拿起電話,對著送話器說:“接線員,麻煩你幫我接哈珀柯林斯出版社,找哈代總編。”
亨利給哈代打電話,是考慮過了這么長的時間,對方肯定已經看到了《冰與火之歌》的手稿,但如果自己不催促對方一下,審稿的時間將會非常長。
電話很快接通了,耳機里傳來了哈代的聲音:“是亨利嗎?我是哈代。”
“哈代!”《冰與火之歌》這本書能否順利地出版發行,關系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因此一聽到哈代的聲音,亨利就有些急迫地問:“怎么樣,找到那份手稿了嗎?”
“是的,亨利,找到了。”哈代有些興奮地說:“我仔細看過手稿的前面部分,是一本相當不錯的書,如果出版發行,肯定能成為當前的暢銷書。”他停頓片刻后,又繼續說道,“亨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就會錯過這本好書。如果因此讓別的出版社搶了先機,我一定會毫不遲疑地開除審稿的編輯。”
從哈代的話中,亨利聽出對方目前暫時沒有開除那么失職編輯的意思,也沒有窮追猛打,畢竟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讓《冰與火之歌》盡快出版,給威廉姆斯增加點名望,自己才能帶著他盡快地進入倫敦上流社會的圈子。
“哈達,既然你也覺得這本書不錯。”亨利問道:“那什么時候可以出版發行?”
“我看最多只需要一個月,這本書就可以出版了。”
“不行,哈達,時間拖得太久了。”亨利可等不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催促道:“我覺得一周時間比較合適。”
“一周時間?”哈代為難地說:“亨利,時間會不會太短了?要知道,這本書我還沒有看完,不知道后面的內容,是否有開頭這么精彩,就貿然作出出版的決定,是不慎重的……”
“哈代,我是你的朋友,我是不會害你的。”亨利不等哈代說完,就搶先說道:“相信我,盡快安排此書的出版,你將來一定獲利頗豐的。”
見亨利說得如此篤定,哈代遲疑了片刻,勉為其難地說:“我會盡快安排這本書出版發行。不過為了穩妥起見,第一批我打算只印刷五百冊。”
“太少了,太少了,哈代。”亨利搖著頭說:“就算威廉姆斯如今是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作者,但只要他的書出版后,很快就會成為受人追捧的暢銷書籍,到時候你想加印,恐怕就有點遲了。”
見哈代始終沉默不語,亨利果斷地說道:“這樣吧,哈代,你先印刷五萬冊。如果在一周之內,這些書銷售不完,剩下我就全包了。”
既然亨利都出來為威廉姆斯做背書,如果哈代還繼續固執己見,對兩人的友誼會產生不利的影響,他在權衡厲害之后,最終答應了亨利的提議:“好吧,亨利,那我就先發行五萬冊。如果銷售不理想的話,剩下的書可就全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