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如道:“怎么,我便怕了你不成?”當即他一揮手,跟在他身后的二十來人,各執兵刃,就圍在馬車前面。
陳通也一揮手,頓時太帶來的眾人,也都拿出兵刃,陳通又道:“侯爺,你是明白人,還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紛爭。你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敢對你怎樣,我們只是奉命,搜查侯爺的馬車。”
安自如聽罷,看了看陳通身邊的眾人,又是一笑,“也是啊,我怎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他擺了擺手,自己的家丁奴仆們便收起了兵刃。
陳通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既然這樣,侯爺,得罪了。”說到這里,已經快步向前,就朝著馬車走去。
便在這時,安自如忽然一聲大喝:“慢著。”
陳通一愣,道:“侯爺,你是要反悔了嗎?”
安自如哈哈一笑,道:“我只是個識時務的人,可不敢耽擱大將軍的事情,更不敢反悔。”這時,他忽然語氣一變,大聲道:“可我也是要顏面的人,我是堂堂新蔡侯,世受皇恩,我的馬車,又豈能任由一個粗魯武夫隨便翻查,你配嗎?”
陳通聽到這句奚落,臉頓時一拉,道:“你……”
奈何一言未出,安自如已經打斷了他的話,繼續道:“李將軍不愿受刀筆吏侮辱,自剄而亡,淮陰侯忍辱負重,終成大事。我沒有李將軍的骨氣,卻也沒有淮陰侯的隱忍。你要看是吧,好,你只管看著便是了。”說完,一擺手,他手下便有四人上前,前面兩根挑開車簾,后面兩人,打開車窗。頓時,那車廂變得好一個通透。
便在這時,眾人也都大吃了一驚,因為眾人都已經看清楚,車廂中間,正睡著一個女子,云鬢松散,衣衫凌亂,眉帶春意,面又潮紅,雙眸淺閉,卻是嬌睡未醒之狀。方才外面如此喧鬧,似乎對她絲毫沒有影響。
陳通左右看了一下,偌大的車廂里面,只有一人,再無其他,他左右又看了看,這時,安自如厲聲喝道:“陳通,你好無禮。”
陳通輕輕哼了一聲,道:“愿聞其詳。”兩只眼睛,卻依舊在車內來回尋找,可車廂內正的只有這么一個睡著了的女子。
便在這時,眼前的那個女子忽然睜開了眼,顯然是因為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旁邊又站立了男人,尖叫了一聲,口中叫道:“侯爺……”
安自如冷哼道:“陳通,這是我的愛姬,可是你要找的人?若不是,我可就要放下簾子了。”
陳通猶不死心,道:“慢著。”說到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步就要上車,便在這時,那女子又劍尖了起來。
與此同時,安自如已經拔出佩劍來,長劍一封,正攔著陳通的眼前,口中叫道:“陳通,你欺人太甚?你要上車干什么?”
陳通輕笑著道:“侯爺,你大可放心,對于這般煙花女子,在下全無興趣,我只是要去車上仔細看一看。要務在身,可顧不得這些禮數了。”說話間,往前走了一步。車中的女子隨之又尖叫了起來,安自如再也忍不住了,喝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