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你做的詩根本就不是以中秋為題,你犯規!”眾人的注視下,盧慶宏的反應有些激烈,猛的站了起來,對李慕云喊道。
不過這次李慕云沒有再慣著他,嗤笑一聲說道:“以中秋為題?盧使君的記性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差了,剛剛說的時候明明說以月為題,或者詩中有月亦可,在場這么多人都聽到了,難道盧使君又想改主意?”
盧慶宏愣了一聲,但很快便搶著說道:“說是以月題,可誰不知道今日便是中秋……”
“中秋是中秋,月亮是月亮,就像令堂是女人,但女人不一定都是令堂,本候說的沒錯吧?”李慕云好整以暇的說道,不過語氣中的揶揄之意,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你……”盧慶宏被氣的眼珠子差點沒爆出來,但奈何李慕云的別一份身份是從三品的逍遙候,比他這個刺使要高上好幾級,這讓他一肚子的罵人話堵在喉嚨里面,卻無法說出口。
“好了,剛剛我的詩也做完了,現在該你了,相信以盧使君的為人應該不會耍賴吧?”李慕云看著幾乎要被自己氣的背過氣的盧慶宏,聳了聳肩膀,看了看主位之外圍著的眾人,不無威脅的說道。
盧慶宏此時也很清楚,這第一局自己無論如何都輸定了,就算是強自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詩來也是沒用,與其拿出來丟人現眼,還不如藏拙。若是一會兒李慕云的第二首詩不怎么樣的話,自己手里便有三首詩可以拿來與之比較。
不得不說,盧慶宏的心也是真大,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田忌賽馬,他就不想想,李慕云既然能拿出這樣一首詩來,第二首和第三首又怎么可能差得了。
不過這家伙現在已經被嫉妒迷住了雙眼,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甚至在某一個瞬間,他還在做著一會兒如果李慕云輸了,自己要如何羞辱他的美夢。
“喂,你行不行啊,行的話就快點把你的詩拿出來,不行的話就快點喝酒。”王慶這個時候終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翻著白眼對那盧慶宏說道。
作為一個年輕人,某些時候就是那么沖動,崇拜一個人和很一個人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間。
李慕云剛剛的表現在王慶看來簡直就是酷斃了,雖然他并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可那種莫名的興奮卻讓他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王唯一似乎也覺得盧慶宏作為一個客人,沒有征得自己的同意就擅自向李慕云挑釁有些過份,所以對王慶的話也沒有制止的意思。
在盧慶宏和于志寧、李慕云之間,他選擇了后者,至于那個盧家旁枝的廢物……,算了,這種沒有眼色的家伙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盧慶宏被一個小輩喝斥雖然很沒面子,但畢竟王唯一還坐在這里,他總不好對王慶發作,最后只能咬牙認輸:“這第一場對賭,盧某認輸。”言罷,抓起桌上的酒盞,仰頭混和苦澀的淚水,一口悶了下去。
“這才對嘛,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以言而無信!”王慶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那聲音依舊大的足以讓滿桌的人全都聽的清清楚楚,盧慶宏差點沒被他氣的一口老血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