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李慕云前一世生活的年代和現在做一個對比,一千多年的年代差足以給他打上一個千年狐貍的標簽。程處默和柴令武等幾個紈绔都是十多歲的年紀,放在后世也就是個高二、高三的樣子,如何斗得過他。
投入一千貫收獲的卻是一份人情,看似不怎么重要,但如果考慮到老程、柴紹等人的身份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以他們十六衛實職大將軍的身份,幾乎同等于一個大軍區的首長,你直接拿一千貫給他,讓他幫你說一句話,老實說,還真不一定能好使。
所以在某些人看來極其敗家的行為實則并不一定是那樣,李慕云又不是真的傻子,他當然知道錢不能亂花的道理,但他也同樣知道錢要花在刀刃上。
而且,現在真正讓他發愁的并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一幅畫,一幅長樂親筆所畫的水墨畫。
這小丫頭片子是什么意思?畫這樣一幅畫送來到底是想干啥?李慕云將畫掛在墻上,搓著下巴冥思苦想。
“這是誰畫的?很有味道嘛!”蘇婉晴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李慕云的身后,酸溜溜的聲音聽的某些人心頭隱隱發毛。
不過,某些人到底是定力深厚,強自將臉上的表情弄成一副高深的模樣,然后緩緩說道:“這是長樂公主所畫,應該是作為那些煙花的回禮吧!”
“真的么?世人都傳長樂公主聰慧,看來果是如此,只是不知道為何那么多人都送禮物,公主殿下卻只給你回禮呢?而且還親筆提詩!”
莫名的飛醋讓李慕云著實有些難以招架,扭頭看了一眼那畫,強自鎮定道:“這個應該只是禮尚往來吧,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
“是么?真的是禮尚往來?”蘇婉晴來到那畫的前面,認真的看著那上面的題詩,忽的轉過頭:“慕云,我很喜歡這幅畫,不如你轉送給我,我掛在房里可好?”
李慕云能怎么說,眼下這樣的情況蘇婉晴那丫頭分明就是在吃飛醋,如果他敢說不行,估計后果不堪設想。
迫于形勢,某人只能點點頭:“婉晴喜歡只管拿去,這應該只是長樂公主的一份心意,當不得什么大事。”
“如此便好!”蘇婉晴看了李慕云一眼,對小丫鬟婷兒說道:“把畫摘下來吧,回頭拿到我房里。”
“諾!”婷兒同仇敵愾的瞥了李慕云一眼,腳步輕移,上前將那畫摘了下來,卷起之后拿走了,留下房間中李、蘇二人。
“慕云,過了上元你就要去長安了是么?”等到婷兒離開了,蘇婉晴蓮步輕移來到李慕云的身邊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