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水泥的廣場,水泥的路面,顯的干凈整潔,前面的聚義廳似乎也重新修整過,看上去要比以前宏偉不少。
不過李慕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與蘇婉晴和公孫蘭打了個招呼之后便扛起一袋子茶葉就往李淵住的那個‘五角大樓’跑。
李淵這個時候剛剛完成每天例行的午睡,正坐在‘五角大樓’的天臺上面曬太陽,四月初的陽光照在身上曖曖的,聽著身邊歌姬的清音,把個老漢舒服的簡直要忘了自己是誰。
整個山陰縣里,知道他身份的人不敢惹他,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則是不敢惹李慕云這個背著‘天子劍’到處亂跑的家伙,所以李淵這老頭兒在山陰縣終于是體驗了一回‘太上皇’的感覺。
在長安的時候雖然名義上他是太上皇,可是家里的老二太過強勢,他這個太上皇簡直就是個擺設,雖然吃喝不愁,但是精神世界卻是空虛的很。
但是在山陰縣可就不一樣了,這里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李慕云那小子只管出主意,別的事情任嘛都不管,老李淵雖然在嘴上一個勁的罵這個義子不爭氣,不過心里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甘蔗沒有兩頭都甜的時候,就在老李淵美滋滋的聽著小曲,曬著太陽的時候,一個聲音鬼哭狼嚎的打斷了他的雅興:“爹啊,救命啊!”
這聲音老李淵聽著有些耳熟,一個挺身從躺椅上坐起來,回頭一看,可不正是撿來的那個不爭氣的小子回來了。
李慕云扛著一個大大的布口袋,努力的往外擠著眼淚,見到李淵回頭,一個縱身便跳了過去,雙膝往地上一跪,把袋子一丟抱著老頭兒的大腿就開始嚎:“親爹啊,我要死啦,救命啊!您要是不幫我,我就真的完犢子了。”
李淵先是被李慕云嚇了一跳,接著便在他的頭上拍了一巴掌:“滾起來,這大清早的,嚎什么喪!”
大清早的?李慕云愕然抬頭看著已經微微有些偏西的太陽。
李淵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的語病,有些尷尬的岔開話題問道:“咋回事兒,你不是去長安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還有,誰又怎么著你了?!”
李慕云見老頭兒問起正事,也顧不得什么早上晚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爹啊,是皇上,他好像要讓我當刺使,我不想當啊!您幫我寫封信讓皇上收回成命吧!”
李淵本來還以為李慕云又惹了什么麻煩,結果一聽竟然是這小子不想當官,所以才跑來找自己,立刻便火冒三丈,劈頭便又是一巴掌:“你個沒出氣的,不就是個刺使么,有什么啊,讓你當你就當唄。”
“可是我不想當啊,當了刺使多麻煩啊,每天要管那么多的事情,連懶覺都睡不成了。”李慕云揉著被李淵拍了兩次的腦袋跳到一邊,委屈的說道。
不行了,這老頭兒手太重,兩下打下來,李慕云就覺得腦袋有些發暈,若是再被拍上幾下估計下半輩子就只能躺在床上當植物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