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一定要冷靜!李慕云一再的告誡自己,調整著自己的心態。
自從入了殺手這一行以來,從未有任何一刻,能使他如此激動,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一個人。
從前的他獨來獨往慣了,沒有朋友,也沒有什么親人,就算是有安全上也不需要他負責,那時候他只需要考慮自己的安全以及如何更好的完成任務,目標的人品、性格,從來都不會成為影響他的因素。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的身邊有很多朋友、兄弟,契苾拓雖然與他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但在明知很可能有死無生的情況下,依舊肯留下陪他的這份忠義,李慕云無論如何也無法割舍。
至于說蘇烈、蘇婉晴、紈绔四人組、還有朔州的那一班兄弟和山寨的老頭子更是李慕云難以釋懷的存在。
但正是因為這樣,李慕云才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如果無法讓自己冷靜,那么別說救契苾拓,通知蘇烈大度設的計劃,估計他自己都很難離開薛延陀人的營地。
想到這里,李慕云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悄悄從大度設的牙帳的另一端滑了下去。
此時的牙帳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的薛延陀士兵,因為有過一次被他暗中潛入的教訓,所以大度設特地加強了牙帳的警戒。
不過這并不能成為阻礙李慕云行動的障礙,從牙帳頂上下來之后,他如幽靈一般出現在一個正在警戒的衛兵身后,輕松的扭斷他的脖子之后,用剛剛從牙帳頂上帶下來的繩子住那尸體的脖子上一套,借著剛剛在牙帳頂上做好的機關,直接將尸體拉到了牙帳的頂上。
在搞定了這些之后,李慕云飄然而去,借著營地中火把帶出來的暗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薛延陀牙帳的對面,李慕云帶來的兩萬騎兵人不卸甲,馬不離鞍。
一直等到深夜時分,蘇烈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早已經等的急不可耐的蘇婉晴和紈绔四人組立刻迎了出去。
“哥,怎么回事?慕云呢?契苾拓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蘇婉晴向蘇烈的身后看了很久,秀眉往往皺起,焦急的問道。
程處默等人也發現了這一點,臉色同樣變的難看起來,但是考慮到蘇烈的感受,他們將所有的問題都壓在心底,并沒有當場問出來。
蘇烈顯然心情也不怎么好,將馬交給一邊迎上來的親衛,一邊走向帥帳一邊說道:“事情有些復雜,我們進去再說。”
看到蘇烈如此表現,蘇婉晴的心里‘咯噔’一聲,凝目看著哥哥的背影,又看了看薛延陀大營的方向,狠狠一跺腳,轉身便向自己的帳篷走去。等到心情郁悶的蘇烈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頭,再從帥帳中出來的時候,只余耳畔一聲清脆的喝聲:“我去把他帶回來!”
“婉晴……,唉!”
李慕云還折在薛延陀大營之中,妹妹又不省心的跑了出去,蘇烈叫了一聲之后,發現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只能無奈的苦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