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詭異,蘇婉晴有些受不了老孔的熱情,時不時側目看一眼面不改色的李慕云,蘇丫頭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孔圣人的嫡傳子孫竟然會對這個混蛋如此熱情。
自從認識李慕云這個家伙以來,蘇婉晴覺得自己這個未婚夫除了臉皮好像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當然,殺人不眨眼如果算是優點的話,他倒可以算是有那么一個小優點。
而院子里的那個侍者雖然沒有什么過于震驚的表現,但從他們的目光中也能看出其內心并不平靜,老孔頭那可是圣人嫡傳啊,什么時候這么不矜持過?平時就算是皇帝來了,老孔也是表現的一如往常,這次是怎么了?難道這逍遙王手中有老孔的把柄。
李慕云這個時候也覺得有些尷尬,不過并不是因為老孔的話,而是不習慣被一個老頭兒如此熱情的拉著。
不過老頭兒如此熱情,他總不能真的拂了他的面子,于是接口說道:“慕云何德何能,得老大人如此關愛實在慚愧,若不是這段時間需要在家里處理一些事處,早就應該前來拜訪才是。”
“郡王事務繁忙老朽理解,理解!”孔穎達與李慕云打著哈哈,一路親自引著他們到了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里面全完是仿古的布置,矮桌、蒲團,檀香繚繞,一架古琴正被侍者彈的噼里啪啦的。
李慕云看著院子里的一切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孔老頭兒在搞什么鬼,強忍著腿部傳來的抽搐感用跪坐的姿勢坐下,便等著老孔頭兒先開口。
孔老兒也不是擅長扯蛋的人,等到李慕云坐下便直接直接說道:“數日之前聽聞郡王引用圣人之言,老朽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請郡至此,卻是想要請教一下郡王,是如何發現此句可以如此釋義的。”
李慕云眨巴著眼睛,努力回憶著前幾天說過什么,最后終于想起來好像是在朝堂上說過什么圣人云,不過當時就是信口胡說,這叫他如何應付眼前的老孔。
孔穎達見他沉默不語還以為是自己問的過于唐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著說道:“老朽一生精研各種先人典籍,總覺得其中似乎有些東西有些解釋不清,若非那日郡王一席話使得老朽茅塞頓開,怕是不知要為那些問題困擾多久。”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慕云自然知道老孔是想要干什么,他是真不忍心去忽悠一個醉心于學問的老頭兒,于是苦笑搖頭道:“老大人不必如此客氣,其實慕云對圣人學問所學并不多,只是……。”
“只是什么?”老孔只當李慕云前面的話都是客氣話,后面的才是正題,卻不知其實他前面說的那些才是正題,后面卻都是在胡說八道了。
不過李慕云卻不會承認,在老孔的追問下,眼珠一轉便開始忽悠:“老大人,有些話可能有些忠言逆耳,一會兒慕云說了,還望老大人不要見怪。”
老孔是專門作學問的,玩心眼兒哪里會是李慕云的對手,當下擺手說道:“無妨,郡王直言便是。”
李慕云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其實對圣人典籍釋義最重要的一點還在于不要斷章取義,當然,像您這樣的學問大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可是其他人卻并不是如此。”
“能具體一點舉個例子么?”孔穎達低頭琢磨了一下,又抬起頭問道。
李慕云想起后世流傳最廣的段子,隨口問道:“那就用‘以德報怨’來當例子吧,如果老大人只聽到這四個字,會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