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第一個你就沒輸。”
辰溪咬著嘴唇,眼睛有點紅。
滿城煙花結束了。
最后五光十色在天空綻放,組成幾個字“辰溪生日快樂”。
辰溪歪過頭來,靠在路遠的肩膀上,閉上眼睛,輕聲問:“你這是在表白嗎?”
“不。”
辰溪臉色猛地一白,如遭雷擊,苦笑。
耳邊又有聲音響起:“我這是承諾。”
一如那天在畫室路遠的一句你先走。
平靜,淡定,云淡風輕。
可每一個字里行間,充斥的全是鏗鏘和堅定。
辰溪有點忍不住,又不想淚水流出來,背過頭去,擦了擦眼睛:“可不要隨便給誰承諾。”
“我這一生,只給過這一次承諾。”
終于還是沒忍住。
辰溪趴在路遠胳膊上,蹭啊蹭,蹭干凈了淚水。
她說:“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那么生分。其實看你和唐詩說俏皮話的時候,我特別羨慕。我喜歡那種氣氛。”
路遠:“好。”
辰溪:“那說句我聽聽。”
路遠:“你現在最想做什么?”
辰溪:“你呢?”
路遠:“就想跟你坐到天亮。”
坐咬音很重。
辰溪:“做到天亮?”
路遠:“嗯,我經常畫畫,坐習慣了,練出來了,腰好。”
辰溪:“我怕我會累死。”
路遠:“你可以不用動。”
兩人依偎著,沒羞澀,沒傷感,沒邪念,就好像相濡以沫了一輩子般。
一語雙關的對話,全是蕩漾,卻與**,毫不相干。
如果不是樓下唐詩接電話的憤怒叱責聲,路遠覺得和辰溪在這天臺上,肯定要發生些什么。
兩人回到房間。
唐詩正沖著電話吼道:“陳炳坤,你是不是有病?我們三個怎么回事,跟你有個屁的關系?老娘高興和姐妹分享怎么了?老娘就喜歡三個人一起怎么了?尼瑪才賤,你全家都賤……滾!”
唐詩狠狠的掛了電話,摔在沙發上。
路遠:“誰是陳炳坤?”
唐詩咬牙切齒:“一個賤人!跟我們一屆,今年大四。家里好像挺有錢,老子是個什么上市公司的副總。出名的二世祖,跟學校外的小混混關系很不錯。他認識高鵬程。就我三姨給我介紹的那貨。周一鳴應該也把你是辰溪男朋友的事傳了出去。陳炳坤一直在追求辰溪。估計從高鵬程那又聽說了你是我男朋友,就打電話來惡心人。氣死我了!”
路遠撿起唐詩的手機,翻看剛才的通話記錄。
用自己的手機,撥通陳炳坤的電話號碼。
陳炳坤應該正在氣急敗壞:“你特么誰啊?”
“路遠。”
“靠!就是你特么的啊?你還敢跟我打電話。我草擬大爺的,你給我等著。”
“你想怎樣?”
“你特么給我聽清楚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爺我追淑女的時候,就是君子。少爺我遇到婊子賤人,就喜歡來硬的。讓辰溪給我洗干凈了等著。”
路遠黑著臉:“約個時間地方吧。”
“哈……我是不是聽錯了?還真有不知道死活的。成!這兩天老子不在上京。過兩天就回去。三天后,晚上十一點,學府街蘇荷酒吧。不來你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