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完全可以做的更加滴水不漏。
江明也不用那么巧合出現。
甚至可以肯定,之前絕對沒有商量明白,否則黑子見了江明,不會說“自己人”之類的蠢話。
人家明明可以把這個陰謀做的更加密不透風,為什么非要破綻百出呢?
人家根本不屑于滴水不漏啊!
咋滴?
沒直接把你綁到相爺身邊,喊你一聲老弟,已經算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
你特么就一個清州的窮小子,還能上天啊?
清州唐儒生算個毛線啊……
人相爺就是連唐家大小姐一起請過去,就是給你個警告。
你可以插手啊。
但你要自己掂量掂量,你的肩膀夠不夠有力,能扛下相爺壓下來的梁子。
唐詩臉色陰晴不定,有些緊張:“要不……要不咱們報警吧。”
路遠笑道:“咋滴?人家相爺是拿刀架咱們脖子上了,還是兇神惡煞威脅咱們了?人家笑呵呵的,請咱吃幾千一頓的日料。人家的保鏢還“恰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咱們于水深火熱之中。這特么都算得上五好市民,該發錦旗的。報警干啥?”
唐詩這次真急了:“那怎么辦?”
路遠:“他的目標是我。先不要自亂分寸,靜觀其變吧。”
兩人回到家中,沒和辰溪提今天發生的事。
深更半夜,路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什么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那都是古人灌的毒雞湯。
當遇到困難和麻煩的時候,你一定要積極去面對。像一只鴕鳥,把腦袋埋在沙子里,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現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神筆。
到底該怎么用呢?
畫上藥炸,往腰里一纏,去和相爺同歸于盡?
或者干脆畫一顆原紙彈出來,直接堵在相爺門口。
別鬧了……
法治社會,他真敢這么干,都不用相爺出手,他的人生,已經走到頭了。
他揮筆在宣紙上畫了一只貓咪。
落筆的那一刻,貓咪跳出來,在他腳踝蹭個不停,很乖巧。
有毛用?
去找相爺,跟相爺說,相爺啊,我給你畫只貓吧,很乖很黏人那種,讓它來萌化一下你那顆“邪惡”的心?
鬧尼瑪呢……
相爺不一巴掌拍死他才是怪事。
路遠隨手把宣紙撕了。
那只貓咪叫喚兩聲,消失無蹤。
撕掉載物,成真的東西就會消失?
這現象很早之前路遠就已經發現。也正是因此,剛到上京的時候,他才敢很“逗比”的往人工湖里扔一箱子手機。
等一下,剛才的貓咪成真了?
之前可不是這樣。
路遠仔細想了想,又畫了只貓。
落筆那一刻,一只波斯貓跳進他的懷里。
太粘人了。
路遠皺眉嘟囔了句:“起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