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客人很給面子。
一個額頭有刀疤的人起身舉杯:“相爺,徐二爺,這事包在我身上。一個窮酸而已。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我等會兒就派人去清州。”
另一個冷笑道:“簡直膽大妄為,簡直狗膽包天!也不看看徐諾是誰!相爺,二爺,有我在,他出不了上京。車站機場都已經去了人守著。”
第三個人笑呵呵的:“我朋友已經去打探消息了。住酒店,刷卡,通電話……二爺別急,徐諾養傷要緊,那小子跑不掉的。”
徐懷望起身,沖著大家鞠躬:“各位兄弟,這份人情我記下了。大恩不言謝,以后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吩咐。”
“好說好說,二爺太見外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很多俗話說的特有道理。
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什么事都親力親為。
唐獨舞再猛,不靠男人,生個孩子試試?
雞鳴狗盜之人,總有雞鳴狗盜的用途。
丁相國和徐懷望深諳其道。
就在這時候,有人不請自來。
唐獨舞推門而入。
路遠跟在身后。
丁相國不笑了,眉頭猛地皺起來。
徐懷相則是直接愣在當場。
房間里十多個人,全都認識唐獨舞,一個個趕忙起身打招呼。
“唐總!哎呀……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很久不見唐總。唐總氣色更好了。”
“哎呀……這不是傳說中的唐總嗎?今天能和唐總一起吃飯,真是我們這些人的榮幸啊……”
大家都以為唐獨舞是相爺請來的。
唐獨舞也是這里的會員,最高級別那種。
相爺見到,說話時候賠笑客氣的那種。
二爺見到,說話要躬身的那種。
當然,人家平日里很少來。來也就是真為了嘗嘗這里的手藝,什么聚會啊,什么活動啊,從來不屑于參加。
今天唐獨舞竟然也來了,大家紛紛心中贊嘆,如果是相爺,唐獨舞給幾分面子能理解。二爺……人家真未必拿正眼瞧啊。
沒人知道徐懷望很懵逼啊。
什么鬼?
這位大小姐怎么來了?
為了幫他?
別鬧了!
徐諾這點晚輩的小事,在人家唐獨舞那,根本就沒法拿到桌面上談。太微不足道了。
難道唐獨舞是來幫路遠的?
可也不對啊!
沒錯,在上京,唐獨舞的確可以壓相爺一頭。
但相爺這頭老虎真豁出去,唐獨舞還真就非要流點血出來。
路遠在教侯明昊練字畫畫。這不是秘密。
稍微打聽一下,什么都知道了。
可就連侯明昊,在唐獨舞那,也沒什么地位。
為了路遠這個外人,唐獨舞會得罪相爺?
徐懷望望著跟在路遠身邊的年輕人,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