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
這是陳松對路遠的第一印象。
貌不驚人,眼神平淡,沒上位者的氣場,也沒英才的戾氣。看眼神,跟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無神。所以,除了長得帥點,能歸結為小白臉之外,陳松實在找不出別的形容詞。
他特別納悶。
唐獨舞脫了戎裝,遠離腥風血雨,回到都市。
他們哥四個廢話不說,跟著就投奔來了。
岳家軍是岳家的軍!
他們四個是唐獨舞藏在暗中最深處的王牌。
很少有人知道“天狼”是什么。
更少有人知道天狼還剩幾個,都在哪。
但不排除有人會想到唐獨舞身邊有天狼。
教官把路遠介紹過來,那就說明路遠在唐獨舞那,已經算得上心腹。
陳松一直覺得等讓教官青眼相加的,未必是那種已經飛上枝頭的鳳凰,或者是那種翱翔在天的神龍。
但最起碼,也不應該是個小白臉吧。
所以陳松剛才只看一眼,就懶得再瞧了。
心里尋思著,八成是唐家的親戚。
但路遠這兩聲厲害,吸引了陳松的注意。
當然不是因為恭維。
路遠這兩聲厲害說出口的時候,一臉平靜。沒有因為自己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嫌棄,也沒有因為他剛開始猜錯人的錯愕。
仿佛今天不管發生什么。
自己被人揍也好,自己被人鄙視也好,自己就算是吃shi……這小子都會說厲害。
陳松猜出來路遠這么說是因為教官。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啊。
教官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說:“送你那一個人,死在你那我不管。從你那出來,就不能死在別人手里。”
唐獨舞沒跟路遠說他有多厲害,沒介紹他的身份,只是把名片給了路遠。
這小白臉,那么相信教官?
再相信,也不至于看到他被揍,看到自己以后要跟的人,竟然如此差勁,連一點失望不滿的情緒都沒吧。
所以他從擂臺上下來,跟路遠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和唐總什么關系?”
當著外人的面,他沒喊教官。
路遠:“她是我姐。”
陳松:“你是唐家的親戚?”
路遠:“不是。我是她認的干弟弟。”
陳松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路遠,跟看外星人一樣。
看了半響,也沒看出這小子有三頭六臂。
那份七老八十模樣的沒精神,似乎更像是經歷人生滄桑侯的淡定。這的確讓他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不過就憑這一點,還不夠資格成為教官的弟弟吧。
算了,不想了。
教官看人從來不差。
陳松只負責完成任務就行了。
陳松:“打過架嗎?”
路遠:“打過幾次,都是小打小鬧。”
陳松有點頭疼。
沒有一點底子,還要盡快有自保之力。
這事有意思了。
尋常訓練方式,根本行不通啊。
看來要進行自己“摸索”出來的魔鬼訓練法啊。
想到這訓練辦法,陳松就笑的不懷好意。
他望著路遠問:“丑話先說前面,怕苦怕累不抗揍,你現在就可以滾蛋了。”
路遠:“師父,沒事,什么訓練盡管來,我試幾天,實在不行再跟你說。”
陳松樂了:“眼力勁不錯,這一聲師父喊得我開心啊。成!這兒晚上十點關門,你以后晚上十點到,四個小時訓練。凌晨兩點離開。”
路遠:“好。”
陳松壞笑:“有喜歡的姑娘嗎?”
路遠愣了下:“嗯?”
陳松:“有的話,今晚上趕緊去表白吧。被接受的概率會大一點。然后把該干的事都干了。訓練明天晚上再開始,我很有人情味的,給你一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