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怎么著?不中聽?”
路遠:“不是。搞得我不鼻青臉腫,就有姑娘喜歡一樣。”
朱良才和方志宇哈哈大笑。
陳松:“可以啊小子,被揍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看揍的還是不夠狠。要不然不可能四個小時,連叫一聲都沒有。”
路遠:“師父,您可別開我玩笑了。我倒是想慘叫啊。可你瞅瞅三師兄上臺后跟我說的都是什么。一邊揍我一邊喊:叫啊!哥們,你倒是叫啊。你不叫,哥們都不興奮了。我哪敢慘叫啊?他要是再興奮點,我今晚上還能活著出去嗎?”
陳松:“怕了嗎?”
路遠:“怕了怕了。”
陳松:“明天還來么?”
路遠:“八抬大轎抬著我,我都不來了。”
結果第二天十點不到,這小子就來了。
方志宇在泡女學員。
陳松在接待室和人聊天。
路遠跟方志宇打了個招呼,一個人坐在擂臺邊的角落里。
陳松隔著玻璃不時打量。
這小子安安靜靜。
沒東張西望,沒動旁邊的器材,也沒主動和旁邊的人打招呼。
有個來健身的妹子走過去跟他聊了兩句什么。
他從凳子上起身微笑,禮貌客氣。
這是個修養很不錯的人。彬彬有禮,落落大方,不驕不躁,不棄不餒,規規矩矩,不至于內向,但絕對和愛開玩笑扯不上干系。
那么昨天晚上被揍了四個小時,為什么那么會活躍氣氛,調侃自己?
朱良才來了。
朱良才走到路遠身邊,不知道兩個人在聊什么。
然后一起去了外面。
落地窗外,路遠幫朱良才點上一支煙,回來的時候朱良才就攀著路遠的肩膀。
兩人有說有笑。
陳松愣了下。
別看這二徒弟平日里吊兒郎當的,骨子里可傲著呢。跟他哥小五,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練工夫的天分或許差了點,傲氣一點都不輸。
當初收下方志宇的時候,朱良才四個多月對方志宇愛答不理的。別說對方志宇,就算是對他這個師父。朱良才剛來那會兒,也刺頭了小半年。
這路遠施了什么魔法?
兩天工夫,就和朱良才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