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
人家多豁達,人家多有情商,人家多高尚。
再瞅瞅路遠,簡直就是卑鄙無恥,下作得無法形容。
你有才華,你想出名,都沒事。
你特么犯的著踩著老子上位?
原以為能在清州書畫筆會大出風頭。
結果怎樣?
風頭是出了!
那視頻熱度也降低了,但現在播放量有六百多萬。
現在他就是個笑柄啊。
平時不戴墨鏡帽子,都不敢出門了。
陳大同后知后覺,終于明白,那清州書畫筆會,就是個陷阱!
對他來說,這路遠簡直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仇恨能讓一個人不擇手段,做很多不明智的事情。
比如現在。
陳大同陰沉著臉:“小麗,把路遠的畫換掉!”
女孩愣了一下,有些擔憂:“陳叔叔……不……不好吧。”
陳大同:“咋滴?你這個內部工作人員,崗位正好合適,想做這件事,還不是輕而易舉?”
女孩為難:“話是這么說。可如果我這么做了……我就是違法犯罪啊。”
陳大同:“誰知道是你做的?你是個聰明人,稍微手腳利落點,沒人能查到你頭上。再說,不讓你白白冒險。二十萬!先給你十萬,事成之后,另外十萬打到你卡上。你最近不是急需要錢用嗎?”
女孩明顯眼睛亮了,糾結好半響,狠狠一咬牙:“陳叔叔,我聽你的!”
陳大同滿意的點了點頭,陰惻惻笑著自言自語:“路遠,你從我身上得到的名氣,我要加倍要回來。德勝秋拍過后,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
…………
與此同時,上京一家KTV。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光著膀子,胸口還有一道刀疤,正摟著一個姑娘鬼哭狼嚎唱著歌。
旁邊沙發上坐著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憂心忡忡。
肥頭大耳男人喊道:“老弟,你今個兒這狀態不對啊?怎么著?上個月泡上的那個外國妹子,掏空了你的身體?來,唱兩首!”
金邊眼鏡男人嘆了口氣,道:“周哥,我今天請你來,有點正事要談。”
周哥:“梁老弟,姑娘抱在懷里,小酒喝了五分醉,你說跟我有正事談?哈哈……甭管什么正事,等過了今晚再說啊。”
梁青云:“周哥,后天德勝秋拍,你去不去?”
周大德愣了一下:“我一不喜歡古玩,二不喜歡字畫,去那地方干啥?怎么著?你一個開娛樂城的,成了文化人兒?”
梁青云:“周哥,我覺得我們真應該做一次文化人。”
周大德哈哈大笑,拍著胸口的刀疤:“你小子侮辱誰呢?你周哥這輩子都不會當文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