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宇滿頭黑線:“尼瑪,一天不見,你是去見梁靜茹了嗎?不然哪來的勇氣?”
朱良才已經跳上擂臺:“老三,別廢話,盤他!”
擂臺下的陳松,一只獨眼微微瞇著,眉頭緊皺。
卻什么話都沒說。
他今天難得沒去房間看小電影。
他就在擂臺邊,四個小時全程盯著。
結束的時候,他把路遠喊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陳松坐在那,翹起二郎腿,目不轉睛的望著路遠。
“肋骨斷了沒?”
路遠想表現得無所謂一點,不經意間卻疼的抽了口冷氣,依舊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笑道:“沒斷。他倆悠著呢。”
陳松:“遇到事了?”
路遠:“沒。”
陳松眉頭擰起來:“真的沒有?”
路遠笑道:“真的沒有。”
沉默……
好半響,陳松又開口:“接近兩個月這么折磨你,是不是心里有些怪我?”
路遠愣了一下,趕緊道:“師父,您真多想了。我說自己皮癢,想挨揍,那肯定不靠譜。但心里還是明白的,你這么做,都是為我好。”
陳松沖著旁邊的椅子努了努頭:“坐。”
路遠坐下,疼的暗中咬牙。
陳松丟過來一支煙,自己點上一支,叼在嘴里吞云吐霧,推心置腹:“第一次見你小子,說句心里話,真心看不上眼。丫的都快三十歲了,學個毛線的工夫啊?咋學?讓你甩個高邊腿,你能甩出來嗎?蛋蛋給你拉個稀碎。不過后來你小子可真正讓我刮目相看。每天四個小時,一個月零二十一天,總共五十一天,一天都沒缺過。別的不說,單沖這份毅力,你特么都讓我暗中吃驚啊。好多次沒人的時候我都在想,你不應該跟我。你應該去跟鼴鼠。上了戰場,找個地方,往那一趴,三天不動,敵人來了,biu擒賊擒王,一擊致命。”
路遠不動聲色。暗中揣測品著這番話。
鼴鼠。
找個地方往那一趴,三天不動,敵人來了,biu擒賊擒王,一擊致命。
陳松無疑是向他泄漏了身份。
陳松這種人,當然不可能如此口風不牢。
那么也就是說,在唐獨舞那,似乎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陳松接著道:“我跟小宇和老二打賭,賭你能撐幾天。小宇說你能撐一個星期。老二說你最多三天。我尋思著你既然能入唐總的眼,怎么著也能扛十天左右。你丫挺了五十一天。今天還主動要求倆人一塊上。一般人,早就被揍出陰影了。唐總看人,果然很準。”
路遠:“師父您過獎了。”
陳松:“也跟我這么客氣。你每天煙孝敬著,每天恭謹禮貌,在我這,也沒比動不動就想要“欺師滅祖”的老二分量重。也不怕你傷心,你跟我這,永遠不可能比得上老二。”
路遠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