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這隨便哪個罪名,唐儒生都要吃幾年牢飯啊。
路遠立刻帶著唐詩和辰溪往清州趕。
這幾乎不可能發生。
唐儒生身家過億,夫妻和睦,有女兒乖巧孝順,不愁吃喝,人生簡直圓滿。
除非他瘋了,否則怎么可能去入室搶劫?怎么可能殺人未遂?
可偏偏這事“證據”確鑿。
“唐儒生”帶著面罩,十二月九號,凌晨兩點半,溜進趙大生家。企圖盜取一件價值三百萬的明朝青花瓷瓶。結果被趙大生發現,兩人撕扯搏斗。
最后趙大生被“唐儒生”用繩子勒的昏迷過去。
撕扯搏斗的過程中,趙大生扯掉了“唐儒生”的面罩,看清了唐儒生的面貌。
更是指甲縫里有兩根唐儒生的頭發。
現場還留下兩個唐儒生的指紋。
很巧合,趙大生所居住的小區,當天晚上視頻監控維修,沒有記錄。
更巧合的是,唐儒生所居住清州別墅這邊,監控被人惡意破壞掉。無法證明唐儒生在家。
明青花丟失,人證物證俱全。
人人都知道唐儒生鐘愛青花瓷,動機也足了。
唐儒生這次差不多廢了!
一個小時回到清州。
凌晨四點。
白茹在家里來回踱著步子,焦躁不安,家里還有幾個親戚,正在安慰她。
見到路遠,當場眼睛就紅了:“路遠,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叔啊。”
路遠:“阿姨,你先別著急。我叔不會有事的。他現在在哪?”
白茹:“還在清州。明天就會被帶去上京。”
路遠:“有沒有辦法見見他?”
白茹想了想,點頭道:“在清州,就有機會。”
路遠:“咱們先去看看唐叔。”
白茹打了幾個電話,帶著路遠出去。
唐詩自然跟著。
對方叮囑不要太多人。辰溪很懂事沒去,說天快亮了,早上去路遠家看望一下叔叔阿姨。
一路上唐詩焦急的不行,自言自語:“我爸不會挨打吧?現在不會言行逼供了吧?他那么大年齡了,從來沒受過委屈,誰敢打他,我就拼了!”
白茹紅著眼睛,也在絮叨。
她說,路遠啊,阿姨吃了十年齋,念了十年佛,離菩薩,也沒你叔近。這個人啊,跟你趙叔之流的談生意,一百萬的壇子,人家走眼開價二十萬,他跟人爾虞我詐,談到七萬塊。可前年有個小伙子帶著兩只大碗找他,一只值五千塊,兩只值一萬。那小伙子要兩萬,你叔沒買。后來無意中知道小伙子家的丫頭在醫院里,為了治病救人。你叔帶著錢找到趙多金,趙多金過去一頓演戲猛夸,三萬一只買了下來。你叔提起紅十字,總是撇嘴。你叔書房抽屜里一大摞他資助的大學生寫的感謝信。你叔都不拿正眼看天橋上要錢的可憐乞丐,車站遇到個小伙子想問他要口吃的,他掏干凈了錢包給了四千多塊。路遠,阿姨不知道你叔是不是好人,你說,他是不是?
路遠開著車,目視前方,咬著牙道:“是!”
白茹擦了擦眼淚,問:“那,好人,為什么會遇到這種事?菩薩不保佑他嗎?菩薩都不保佑的話,誰能保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