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儒生撇嘴:“你懂個屁的愛。我和你媽結婚的時候,也沒啥感情。你大姨和你大姨夫更夸張,合了八字,換了帖,拜天地前連面都沒見過。現在不也是恩愛夫妻?先結婚,感情以后再培養。”
唐詩滿頭黑線:“爸,你過分了。別的不說,辰溪是我的好姐妹啊。”
唐儒生瞪眼:“姐妹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唐詩嘟囔:“你都說了,現在沒愛情……”
唐儒生打斷她的話:“死丫頭,你少給我在這耍嘴皮子。這事我說了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爸這次還非要獨斷專行一次。”
路遠趕緊岔開話題。
再這么下去,他怕唐儒生讓他和唐詩就地洞房。
瑪德,這老頭太瘋狂了。
路遠:“叔,咱們先說正事吧。清州這邊只是協助,你明天就要送去上京。到了上京,可能會有危險……”
唐儒生哈哈大笑:“放心吧。誰還不認識幾個有本事的朋友咋滴?只要不定罪,只要不收押進牢房,只要不遇到里面一群亡命徒,老子汗毛都不會掉一根。”
的確!
唐儒生頭發衣服整整齊齊,精神狀態也很好。
很明顯不像是受過欺負的。
他真的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比路遠更加清楚唐獨舞的分量。
真要是上了法庭,證據確鑿之下,違法犯罪就要受到懲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還真有可能吃牢飯。
但問題是,能上法庭嗎?
他是個明白人,他知道唐獨舞也是個明白人。
這件“入室搶劫,殺人未遂”的刑事案件,就算趙大生不能撤訴,唐獨舞也肯定會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該借著裝瘋賣傻機會調侃一下路遠,撮合一下倆小輩就行了。
和唐儒生分開,三人暫時放了心。
但無論是白茹也好,路遠唐詩也好,都知道,這場危機才剛剛開始。
所有的希望,都在唐獨舞那。
早上八點,路遠給唐獨舞打了電話:“姐,有件事……”
他話還沒說完,唐獨舞就開口了:“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在清州?”
路遠:“嗯。”
唐獨舞:“先待在那,晚上過了十點再回來。”
路遠愣了一下。
唐獨舞補充了句:“人手有點不夠。回來后,直接來我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