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鴉雀無聲。
徐懷相低著頭,噤若寒蟬。
丁相國眉頭微皺。
孔明旺賀云鼎躲閃著唐獨舞的眼神。
皇城那位大人物一臉笑呵呵,好奇的打量著路遠。
趙長空身后那兩個人向前一步,趙長空揮了揮手,讓他們退到后邊,很禮貌很客氣的問了句:“唐總,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生氣?”
唐獨舞冷笑:“應該我問趙董啊。”
趙長空一臉“迷茫”:“此話怎講?”
唐獨舞:“這么裝有意思嗎?你不是想讓路遠死嗎?”
趙長空笑道:“唐總,咱們雖然之前沒太多交集,但面總是見過幾次的。彼此更應該耳聞很久。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挺清楚的。這事我敢做,也有能力做,但我實在犯不著這么做。”
唐獨舞:“就是你做的!”
趙長空:“如果真是我做的,你覺得我會不敢承認?”
唐獨舞:“你承不承認,都是你做的!”
趙長空:“哈哈,唐總,你這是耍賴啊。”
唐獨舞:“沒錯,我就是耍賴。我還就說句實話了,別管是賀云鼎干的,還是孔明旺,或者是丁相國,就賴你頭上!”
還真是敢作敢當。
老娘就要耍無賴!
趙長空身后一個人忍不住,沉著臉道:“唐獨舞,你敢威脅我老板?”
唐獨舞冷笑:“威脅?趙董,知道你這兩年費盡心機打聽我。不用打聽了,我還就告訴你了。天狼教官,就是我。你就該慶幸自己在國內太平盛世。放在外頭,你這種層次的老板,還真要被狼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你叫周平安是吧?聽過你。挺能打,回頭咱倆試試?去,問問你老板,我夠不夠資格威脅他。”
趙長空回頭看了那人一眼。
眉頭微微皺了皺:“跟了我多少年?”
“十三年。”
“什么身份?”
“您……您身邊……身邊的一條狗。”
趙長空看了看路遠,道:“人家弟弟一句話都沒說呢,你很著急啊。”
那人乖乖退到后面,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唐獨舞摁在路遠肩膀上的手,使了使力氣。
路遠會意,開玩笑道:“趙董,我不是不想說啊。我是完全嚇懵了,不敢說啊。來的時候我姐可不是這樣打算的,誰知道這一見面就發飆啊。”
趙長空心里動了動。
重新打量路遠。
盯著看超過三秒鐘。
唐獨舞氣勢洶洶,還真讓人拿不準干什么。
泥菩薩也有火氣。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唐獨舞跟他撒潑耍無賴,興師問罪,這跟打趙長空的臉沒區別啊。
吃不到宴席,這頓侮辱是肯定不能吃的。
唐獨舞說的不錯,天狼真的夠資格威脅他。
但唐獨舞也說了,這是國內,太平盛世。
趙長空覺得很有必要拿出點威風了。
可路遠這句話,卻給他喂了一顆定心丸。
別發飆,肉能吃著!
趙長空明白了,唐獨舞這一出戲,分明是要他長臉,搞定路遠的事。
只要肉能吃著,一切都好說。
再說了,背后有人對付路遠,挑撥他和唐獨舞,想砸了這桌好酒好菜,趙長空也是不舒服。
賀云鼎和孔明旺打圓場:“獨舞啊,別沖動。路遠的事,慢慢查。趙董這次遠道而來,是給咱們介紹大買賣的。人家是貴客。咱們先坐下,好好談生意!”
“談個屁!”
唐獨舞直接掀了桌子,瞪著眼喊道:“我弟的事不解決,什么生意都不用談了。趙長空,我還就把話撂這了。不管什么生意,有我在,就算我一點湯也喝不著,你能在上京接到一個項目,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