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競賽早就取消每省一人的規則了,憑什么就化學這樣?】
【道理是沒錯,不過在國際舞臺上說這種話……還是不太合適的,應該通過合理渠道向化學會反應。】
【反應了,管用么?管用還至于這樣?】
【鎂國人全世界罵鎂國總統都沒事兒,這就一件這么小的事情,你們這么敏感做什么?是個事兒就得上綱上線?】
【好了……別爭了……聽周老師的話,大家快散了吧……】
就在這個混亂的時候,出現了一條很有條理的彈幕。
【大家好,我是管悅,上一屆的參賽選手。】
【一直沒說話,因為我一直在哭。】
【可能大家只注意到了史洋的金牌,已經忘記了魏東陽的銀牌。】
【我不是為自己的失敗辯駁,只是想告訴大家,作為湘南選手,每年的參賽壓力,已經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占用了這個珍貴的名額,如果沒能拿金牌,簡直比死還難受。】
【你們只當團體冠軍穩了,是看魏東陽的笑話。】
【但我明白,他真的在哭。】
【他總是表面上笑哈哈的,但內心,一定已經被壓垮了吧。】
【我很感謝史洋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擁有我們無法比擬的勇氣。】
【也請大家不要再爭了,我們一起停止公開討論和擴散,保護好他,不要讓這個勇敢的人,承受更多的傷害了。】
【就這樣吧,我走了。】
【謝謝大家為我保持安靜。】
【雖然我出于心理原因,沒有選擇化學之路。】
【但有一點,我與大家一樣——】
【我愛化學。】
一席話過后,一個名為【大悅悅】的用戶退出了直播間。
在這樣的文字中,李崢仿佛看見了一個人影的輪廓。
雖然曾經被傷害過,躲得遠遠的。
但每年這個時候,卻還情不自禁,藏在角落里,滿懷激動地,偷偷地,看完全程。
悅神發言過后,直播間里剩余的人也漸漸冷靜下來。
畢竟都是真愛化學的硬核理科生,理智終究能奪回主動。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聽周老師的,這事兒別往外聊了。】
【再會,我愛化學!】
【再會。】
這些離去的人并不知道,現場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
布拉格主會場,史洋大事已成,滿臉暢快下臺,與俄羅斯長發老哥擁作一團,因為現場太過雜亂,二人需要對著耳朵吼才能聽到對方說什么,還都是用蹩腳的英語。
“再說一遍他叫什么?”老哥喊道。
“李崢!”史洋回喊道,“如果我在這里能拿實驗滿分,他就能拿理論滿分。”
“哈哈哈,我不信!”老哥大笑。
“你等著吧,他馬上就會去IPHO的!”
“巧了,我也會去!”老哥眼色一亮,掄了把大長發,“你再說一次,他叫什么?你們中文名都差不多,很難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