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費自己的時間,德羅爾輕輕一躍,來到了圍墻之上,接著,向著一旁的樓上高高躍起,在突出的磚石上略一借力,身影便翻上了屋頂。
此時,烏云密布,空中沒有絲毫光亮,隱隱有雷聲從遠處傳來。
德羅爾的身影徹底融入了黑夜,沒有任何人察覺!
在屋頂上飛躍,德羅爾很快來到了奧斯曼藏身的酒館旁。
既然不能從正面進入,那就只能另尋他路。
在這個沒有月光的黑夜里,德羅爾的夜視能力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在酒館四樓的走廊上,有一扇不起眼的通風用小窗口,沒有裝玻璃。
雖然窗口很小,但從圖紙上也能看出,圍在窗口四周的木頭并不穩固,完全可以拆下來!
只要從那翻進去,就可以避開所有人的目光。
看準了路上的行人剛剛走過,德羅爾飛身一躍,輕盈地落在酒館的樓頂。
伏在樓頂的邊緣,德羅爾伸手去拽窗口邊緣的木頭。
果然,木頭非常松動,德羅爾只是略微用力,便將這塊木頭拔了出來。
再將兩側的木頭也拔下后,德羅爾雙臂略一用力,便翻進了走廊。
緩步來到奧斯曼所在的房間前,德羅爾輕輕一推,便打開了房門。
感到有些奇怪,德羅爾走進房間,只見一盞燭燈在桌子上靜靜燃燒,而奧斯曼則坐在桌旁,默默地看著走進的德羅爾。
“你來了!”奧斯曼雖然衣著殘破,和港口的那些窮人一般無二,眼中卻依然閃爍著強烈的光芒。
“你知道我要來?”德羅爾輕輕關上門,向著奧斯曼走去。
奧斯曼一腳踢在旁邊的壇子上,壇子滾落,流出了大量液體。
德羅爾立刻停下了腳步,濃烈的酒味告訴他,那是高烈度的朗姆酒!
看了一眼奧斯曼手邊的燭燈,德羅爾露出一絲冷笑。
奧斯曼卻是繼續說道,“我只知道,一定會有人來!”
“你不該留下!”
“可我還是留下了!”
沉默,一聲渾厚的雷聲在此時響起,下雨前沉悶的空氣緊緊壓抑在兩人的胸口。
“十幾年的奮斗,誰能說走就走啊!”奧斯曼望向眼前的德羅爾,眼中滿是遺憾。
說到底,還是貪心作祟。
是非成敗轉頭空,一場繁華一場夢。
“行了,既然你不肯走,那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這件事,該有個了結!”德羅爾并沒有對這個已經走投無路的地下梟雄有著絲毫的同情。
販賣煙土荼毒百姓,根本不值得同情。
“哈哈……”面對此景,奧斯曼卻是無畏地大笑,“你不會真的以為,除掉了我,你就能在通元會站穩腳跟吧?”
奧斯曼的雙眼滿是嘲諷,甚至有些同情的神色。
德羅爾雙眼微瞇,把劍垂下,“你想說什么?”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走到這眾叛親離的境地?”奧斯曼緊緊盯著德羅爾的雙眼,臉上浮現出有些癲狂的笑容。
德羅爾沒有接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