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的眼睛倒是毒得很,一眼就看出孔融身上沒有官牌,也沒有穿官袍,十有**不是官。
孔融的臉一下子綠了,不過在什么時代,謀反這個罪名都是最要命的,偏偏這戲志才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一句能反駁,只能臉色鐵青的指著戲志才,氣得直哆嗦卻說不出來話。
郭嘉在旁邊扇著扇子繼續說道:“志才所言極是,看此人長得口歪眼斜,前凸后癟,一看就是個不君不臣的叛逆,待到衙門的人來了,必然先將你這叛逆抓走!”
若是說戲志才還算是講道理的辯駁,那郭嘉這就是**裸的罵人了,看著這兩條毒舌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配合,無數堪比毒汁的惡毒言語從他們的口中噴出,孔融氣得仰天長嘯,居然從車里抽出一把寶劍就想砍了郭嘉和戲志才。
“你想干什么?嗯?”典韋和許褚兩個家伙從旁邊一擋,正好將孔融夾在中間,就仿佛是小白兔跑進了霸王龍的家里,孔融的氣勢當時就沒了。
看著在典韋后面朝著自己嬉皮笑臉的郭嘉和戲志才,孔融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怎么弄?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贏,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孔融越發的覺得下不來臺。
“都閃開!”
一群衙門的捕快手持五色棍分開了人群,一個小頭目走出來官威十足的問道:“何人在此鬧事?”
孔融趕緊率先迎了過去:“我乃北海孔融,家父為太山都尉孔宙,這次來洛陽是來參加蔡邕大人的詩會的,沒想到遇到歹人傷我護衛,還意圖謀害我,想不到洛陽堂堂皇都,居然還有如此無法無天之徒,明天我就去和蔡邕大人反應一下!”
孔融這一番添油加醋夾槍帶棒的話倒是唬得那小頭目一愣一愣的,看了看孔融身上的華貴衣服,再看看陳龍虎他們身上跟客棧掌柜的暫時借來的粗布衣服,那小頭目一揮手:“把他們拿下!”
“大膽!”陳龍虎腰牌一亮:“本官乃安喜縣縣丞,前來參加蔡邕先生的詩會,你這家伙不分青紅皂白就敢胡亂拿人?我定當在詩會上與天下文人共商此事,保你‘文名’傳遍天下!”
“嘶——!”
孔融倒吸了一口氣,臉上如同吃了大便一般,打死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一個同樣是來參加詩會的人,這家伙長得五大三粗,身邊跟著的也大都是粗鄙之人,蔡邕怎么可能邀請這種家伙來參加詩會?
那個小頭目也有點虛了,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兩個家伙自己似乎哪個都惹不起,夾在中間難受得還不是他嗎。
“孔融先生。”小頭目悄悄地對孔融說道:“我看這事……要不然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