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是想殺我們滅口,然后回去報告五竹逃走嗎?”
“沒有辦法了,兄弟,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們這一行人,知道真相的,只能有一個人!”
“……”
雨夜當中,血與雨混淆在一起,構出一副后現代主義油墨畫,鮮艷又奪目,若是五竹在現場,怕是要感慨一個殺手,一個本來就不需要太高文化水平的行業,知道太多的是個辭賦并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你太容易被儀式感影像出手速度了。
如果刺客頭目開始就不知道五竹是誰,不知道什么是氣場,不知道什么是好詩,而是文盲一波流,那么五竹先生就涼透了。
而此刻逃竄的五竹,可就沒心思去欣賞背后的后現代主義油墨畫和感慨。
五竹以普通人的軀體在這大雨里保持一壺酒的握劍姿勢,已經堅持的很辛苦了,如果那道雷再不劈下去,五竹可能就要露餡了。
然而,那一道雷,真的就是刺客眼里五竹拔劍的劍光嗎?
呵呵,扯淡!
沒有人可以把劍拔的和雷一樣,最起碼以五竹練武三十年的閱歷,做不到。
那一道雷是真的天然雷霆。
那么問題來了,雷不偏不倚劈在五竹的右腳三步遠,五竹是怎么做到的?
這就要牽扯到一門叫做引雷術的天文科知識了。
作為一名八歲拿了全科博士的怪才,五竹在對峙的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所在地方是一個山頭,所以雷霆會接連劈在自己的身側。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引個雷吧,雷有重復劈一個物品的特性,五竹就把那男嬰脖子上的百歲鎖給取了下來,拴在那剛剛被雷劈過的枯樹上,然后五竹擺姿勢的時候,故意把揮劍的對立面設立在雷劈方向,這樣一來,就會給人,那雷霆是自己拔劍的錯覺。
而實際上,從頭到尾,五竹連動都沒動。
但是,僅僅憑借這個就能跑得了嗎?
不,還有一個重要的東西!
迷煙!
雷霆擊中枯木的瞬間,火焰升騰,水汽和火焰沖擊出現大量的煙霧,這些煙霧里可是有東西的。
五竹穿越過來后,就一直帶著孩子逃竄,過程中品嘗到一種特別的藥草,這些藥草能夠麻痹人的神經系統,起到不錯的止痛效果,五竹把藥物挫成灰,就在剛剛放在了那雷劈火焰里,神經藥粉被催發成氣體,混淆在諸多人嗅覺里,形成幻覺,這也就構成了五竹聲音左右不定,前后不一,忽遠忽近的高手感覺。
外帶幾句特別來勁兒的江湖笑詩,五竹順勢溜走了。
整個對敵過程,雖然看起來不過一壺酒的功夫,但是若帶上之前五竹逃竄躲避殺手的半天時間,還有對峙的一壺酒時間,可以說,五竹使出了全身的本事。
這其中參與了,生物學,化學制藥,氣象學,遁術,氣場學,裝學諸多學科,非一般人可以駕馭。
然而五竹得意沒有太久,背后地方猛地一暖。
五竹得意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難堪,緩緩回頭,那男嬰沖著自己巴扎著嘴,似是在笑。
五竹臉色鐵青,緩緩而道,”你尿到我背上了!”
男嬰揮著拳頭,呀呀不絕。
五竹冷聲道,“我再說一遍,你尿到我背上了!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否則的話,我就殺了你!”
呀呀——
五竹那男嬰掐了出來,然后抱在胸前,準備把背上的尿給擦去。
然而下一刻里,五竹只覺得衣服被男嬰扒開,五竹似是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把男嬰拉了開來,“我是男的!爺們,沒那個!別扒拉了!”
男嬰瞪著眼,死死盯著五竹,似乎不相信。
一時間,武癡五竹,有了一種一頭撞死在墻上的感覺。
想我五竹,天賦奇強,科科博士,自以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只是怎么忘記學習嬰兒護理了?
相比之下,我寧可去面對剛剛那群兇神惡煞的刺客,我也不想帶孩子了!
“呀呀!”
“別叫了,再叫,老子把你丟進山里喂狼!”
“嗷——”
“我靠,真有狼啊,走了,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