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搖頭道,“別提了,我這癆病鬼的體質,走不了遠路,去中州會水土不服的,還是在儋州混個日子就行了。只是這位小哥兒看起來年紀輕輕,英氣別樣,閣下應該是武林好手吧!”
“好手?”那小哥兒得意揚眉,“這是自然,我打小學刀,十三歲開辟百穴,邁入一品,十六歲經脈貫通,進入二品,十九歲肩扛三鼎,名稱三品,在中州,我那可是鼎鼎有名的江湖俊才,江湖中人送外號,義不容辭王啟年!”
五竹笑道,“義不容辭王啟年,不錯,兄臺真是一號中州的風流人物啊!我就比不上兄臺了,我這癆病鬼,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更別說開穴通脈了,在下真是羨煞兄臺啊!來,我以茶代酒,敬仁兄一杯!”
王啟年被五竹一頓**湯灌的昏昏沉沉,不住道,“哎呀呀,這些對我而言都是很普通的事情了,來干杯!”
茶過三巡,五竹有意無意的道,“仁兄你是中州人,來儋州,莫不是公務?”
“嗯!”王啟年嗑著瓜子,此刻他已經視五竹如摯友,不住道,“隨檢察院呂大人來儋州例行查臺觀法。”
五竹聽此笑道,“我聽聞說,這慶都檢察院有一位不世出的絕世強者,乃是監察院院長陳萍萍,不知道王啟年小哥可有見過?”
“見過!天天見!”王啟年一副厭煩的模樣,“那就是一糟老頭子,哪兒有你們說的絕世強者啊!要真說絕世強者,那的說前個月一劍敗殺天字十三殺的五竹公子!”
五竹一怔,“五竹公子?小哥可曾見過?”
“我見五竹?”王啟年笑了起來,“別逗了,我這身手哪兒有可能見五竹公子,就算是真的見了,我怕是這回已經身首異處了!那五竹就是個沒感情的殺人機器,是非不問,恩仇不計,看你不順眼就拔劍,厲害的很那!”
五竹道,“這五竹居然這么厲害?我以前怎么沒聽過?”
“沒聽過正常!”王啟年把瓜子皮丟了一邊,“這家伙之前很低調的,是一個別院的護院,不顯山不漏水,也沒人知道他功夫高,后來不知道怎的,他的主家被滅了,他在數千叛軍包圍下殺了出去,還宰了江湖排名前十的天字十三殺,一戰成名,再往后進了滄州三地,趕赴北齊,沒了下落。”
五竹給王啟年倒了一杯茶,笑道,“我聽江湖人說,當初陳萍萍院長和五竹公子有一面之緣,是真的假的啊!”
“假的!”王啟年道,“那老頭子當初的確是在下游堵五竹的,但是五竹這人聰明的很,半路騎馬去了滄州,他撲空了,這事兒他親口給我們講的,當時戶部范建大人也在場,所有人聽的真切,我甚至聽說。”
五竹急忙湊了過來,“仁兄聽說了什么?”
說到這里,王啟年壓低了聲音說,“慶帝聽聞五竹公子過滄州去了那北齊,嘆了一聲,說了一聲可惜,這事兒你可別亂說啊,這事兒只有我們檢察院高手知道。”
五竹聽著王啟年的話,不住點頭稱呼是。
而五竹心里,卻是咯噔一聲響。
慶帝的一聲可惜,是什么意思?
可惜自己沒死在慶國?
可惜自己要死在齊國?
可惜他沒能和自己一戰?
五竹不明白,但是五竹明白一點,檢察院呂大人王啟年的到來,絕對不是簡簡單單例行公事,他們很有可能是對付郝掌柜這一伙江湖人的。
畢竟,郝掌柜這一頓操作,風頭太大,而這個時代的朝廷可不是酒囊飯袋,朝廷不可能讓郝掌柜完成儋州武林一統的,他們一定會各種挑事兒,讓武林大會流產。
看來,我得想個辦法,對付一下這位呂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