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只鉆心螞蟻侵蝕著西蒙的四肢百骸,意志力不一定時時刻刻強過神經,對手踏過山崖,帶著兩人鮮血的瘠薄土壤沾滿了軍靴,而西蒙仍在艱難起身。
腳步聲停止,西蒙別無選擇,只得順勢抱住對方雙腿,換來的卻是幾記沉重的手肘磕撞,嗆辣鮮血漫過鼻翼,他彈出鷹爪刀,餓狼咆哮著出刀,對手鉗住西蒙手腕,鼻孔噴出鄙夷冷哼,猛地一折,小刀跌落,世界黑暗復又光明,西蒙被額頭撞擊地眼冒金星,手臂傳來陣陣劇痛,隨后整個人像提線木偶般提起又按落。
“有那么一瞬間,我真以為你贏了。”麥德龍說道,軍靴踩著賤民的頭顱,將他深深踩進本就屬于的污垢駁雜中,靴底有些微弱扭動,麥德龍抬腳,又跺下去,但力道不會踩碎腦袋,因為這么痛快放賤民去死實在太便宜了。
“不得不承認,你在賤民里頭算是比較能打,我看得出格斗風格與那把狙擊槍,我懷疑你是不是復興會的人,還是說我親愛的兄弟們派來的禮物,帝國探子,聯盟跑腿,告訴我,你是誰?”麥德龍稍微放低勁道,好讓西蒙張開嘴。
西蒙喘了口氣,但就是這個動作都使得氣管疼痛無比,一條粗地驚人的蚯蚓慢慢蠕動著爬過,西蒙說道:“我是誰,當然是你爹啊。”
麥德龍感到自己問了個愚蠢問題,將賤民腦袋踩地更深,然后揪住頭發拽蘿卜般提拔高,胸腔里燃著團火,說道:“算了,我不在乎你是誰。”手掌包裹著鋼絲線圈,那是戰斗服的神經元外設,但它有個更通俗的說法:指虎。提溜起賤民,一拳打斷了鼻梁。
“作為代價,我會親手打死你。”
“咳咳。”西蒙仿佛認命般地垂下雙臂,在下一拳襲來前,西蒙說道:“等下。”
對手果真停手,看來聆聽敵人的遺言來滿足成就感大多數人都無法拒絕,對手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白牙,奢侈品,西蒙想道。一路所見,好牙口就意味了地位與健康。
“賤民,是要懺悔么?”對手居高臨下俯視著西蒙,勝負已定,西蒙這回真的是赤手空拳,鷹爪刀就是他第二把武器,論技巧,對手僅僅略遜,論力量?敗了,敗地很徹底。
“差不多吧。”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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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看起來挺頹喪地,不過相比起其他死在手中的敵人,此賤民……嗯,假如生對了地方,得到了良好訓練、武裝,會比麥德龍所認識的同僚們爆發出更強戰斗離,毋庸置疑,但命就是命,為了顯示仁慈,麥德龍決定聽完賤民的話。
“我朋友總是喜歡調侃我,大概是些你很幸運,子彈長了眼偏不鉆你身上之類的廢話,我不記得第幾個作戰小組了,那個小組的名字叫做‘幸運女神和她的八個信徒’,可惜我沒把幸運帶給他們所有人……”西蒙開始絮絮叨叨。
麥德龍漸漸皺起了眉毛,看來眼前這人不是賤民,而是某個大勢力哨探,這也就能解釋鎢鋼軍刀、狙擊槍、格斗術。要不要帶回去審訊?麥德龍想到,但任務在身,他否定了這個想法,此人下場已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