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頂多算敲敲邊鼓,不同于軀體腐爛理智清醒的尸鬼,陰影活尸但凡嗅到一絲鮮血,碰上一毫傷口,只有疫苗沒有解藥,在人生最后的漫長痛苦時光里,要么想方設法自殺,要么感染成下一個活尸。”柯林斯干瘦手掌箍進水杯,水面波紋晃悠。“我第一次參加拓荒隊探索城市地鐵,小伙子,光明正大地戰斗是個好結局。五公里,十二個拓荒者,因為隊長炸塌了地道我才活著出去,最后幸存者。從那之后,我寧愿當個懦夫做后勤人員也不想去第一線。”
“孩子。”柯林斯眼角爬滿皺紋,獨棟外攀附著藤蔓也不如老面頰來得枯萎,早已失去銳氣的灰藍眼睛對視著灼灼通徹的鋼藍,“顧好命,等到新世紀來臨的那一刻,活著,才是勝利。”
剩下的一點夕陽拖著尾焰離去,每逢黃昏,阿多菲娜便要啟程,告辭了柯林斯父女,紅發女孩老氣橫秋地拍拍西蒙肩膀,說道:“唉,算老娘倒霉,親自出馬也沒把你塞進行會里去,作為**十歲的學富五車老古董,你打算拿什么潤滑即將卡住的零配件?”
“我猜,考學徒總比考軍校輕松吧……”沒想到阿多菲娜“噗嗤”笑出聲,鄙視道:“就你?你扛槍算了。”
西蒙語噎,怎么說他正兒八經收到了常青藤錄取,也許一式三份的自愿服兵役文件還鎖在費城與華府里。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西蒙笑瞇瞇地摸了摸阿多菲娜的腦袋,說道:“那你呢,念一首《雛菊》唄,或者哭出來嘛。”
女人尤其是女孩的注意力很容易偏移,阿多菲娜并不反對被順毛的舉動,但是“哭出來?”于是她露出假笑,說道:“過一陣子,我就見過你哭的樣子啊。”
鋼鐵城明面動槍絕對是嫌命長,但命長與當場沒命終究區別很大,F區水產鋪子轟了兩發霰彈,即便那個瘋子離開F區。莫要招惹被娘們揍過的男人成為了共識準則。
翌日,囑咐好彼特擦拭保養好槍械裝備,西蒙去了疊樓區管理委員會,西蒙當然不是去投訴樓下鄰居過于頻繁的夜生活,而是管理大廳發布更新著各式各樣的包含官方、私人任務。公民資格審核途徑、商隊旅行、募集護衛、清理暴民堡壘、碼頭漁民、工廠招聘,城市最小的基本單位全速運轉起來爆發出驚人的能量。碩大LED屏頂端底部分別滾動著播放帝國兵團、聯盟軍團的招募告示,交戰雙方在同一塊屏幕和諧共存。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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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城市西北的暴民窩點,酬勞兩千元,自行組織團隊,驗收標準為五十顆暴民頭顱。”西蒙掃過一列列在城市近郊的雇傭兵任務,到哪兒都是殺人技藝比較值錢,長期戰爭傭兵的活計還輪不到西蒙接,利潤豐厚的任務自然被有門路的傭兵團拿走,留下些酬勞微博,啃硬骨頭的扎手點子。
管理大廳秩序良好,在城市警衛的突擊步槍前肯定人人遵守規則,西蒙排了個把小時,花五枚硬幣買下該任務的詳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