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生命體征很平穩,各項身體機能保持在高于平均水準。”護士微笑地報告。“謝謝。”阿斯特麗德回道,她略略看了看路牌,拋下了護士。
“您要去哪?您需要……”
“進食。”阿斯特麗德打斷道,護士惶急地說道:“休眠蘇醒人員體檢完需要第一時間向伍斯特中校報到,長官。”護士差點撞上阿斯特麗德后背。
“你。”阿斯特麗德轉身,取過護士懷中的體檢報告隨意翻了翻,在空白處簽上花押:阿斯特麗德·T·A·約瑟芬。“告訴那個小年輕,我在45分鐘后找他報到。”阿斯特麗德把報到咬得一字一頓:“R-e-p-o-r-t”。
二等兵乖乖地讓開道,雖然她從沒站在阿斯特麗德身前。循著標識,她找到了醫療區食堂,看來正值用餐時間,遺憾,沒尋到軍官用餐區,算了,無傷大雅。阿斯特麗德打了一盤流質食物。放眼望去,已無空桌,她徑直走到剛好只有一人的餐桌前。列兵非常識趣地起身走人。
不出所料,食物味同嚼蠟,阿斯特麗德感覺到熱度與軀體內漸漸恢復的力量,她機械而精準地一勺勺喝光了流食,她又續了一杯咖啡,雖然不是印象中的黃金海岸,黑咖啡的苦澀成功刺激了味蕾,“呼~”她長長吁出一口熱氣,允許自己短暫地閉目養神,緩解消化。
果然,那個所謂的伍斯特中校的確是戰后出生的嫩雞崽,精心修剪過的圈胡根本無法掩飾住這個低能兒只配干文書工作的事實。出于軍銜尊敬,阿斯特麗德耐心地回答完了中校的所有問題。例如廢土心理學,以及性/行為發生對象等等毫無意義的廢話。
“將軍閣下要求你……”中校闔上卷宗,手肘擱在桌面,十指交叉道。
阿斯特麗德粗暴截住了話頭,反問道:“基地有多少處在隨時出擊狀態的駕駛員?多少副機甲?多少個協同步兵?敵人在哪……”
“少校……”低能兒被她連珠炮似的提問打得暈頭轉向,手足無措。
“保障后勤……”低能兒終于難得地激怒了,一拍桌面,“嘭”地掀翻了水杯,“少校!將軍閣下要求你即刻報到!現在!立刻!馬上!”
阿斯特麗德嚴肅地雙腳并攏,兩指捏起貼額,標準的軍禮,波蘭人的軍禮。:“是的,長官。”
她繼續拒絕了準備引導蘇醒人員的士兵,禮貌道:“謝謝,我自己有腿,也會走路。”
無非是拐了幾道彎而已的環圓區域,阿斯特麗德很快尋見了有兩個持槍衛兵站崗的辦公室,“特別通行證,長官。”衛兵肅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