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不該聽了你的邪,參加這趟見鬼的遠程!”拉米雷斯剛越過西蒙,幾乎同時,一人出拳,一人踢腿。
“我說了,執行我的命令。”西蒙單手接住了拉米雷斯勢大力沉的踢擊,右手閃電般探出,掀翻了拉米雷斯小腿,欺身而上,手腕扣著他的喉嚨,西蒙的左眼如退潮一般褪去瞳色,片刻內化作了純粹的眼白,只余夏針尖似的瞳仁。
一秒后,西蒙制伏了數月前平分秋色的對手。
“你聽清楚我的命令了么?傭兵?”西蒙手臂逐漸發力,任憑拉米雷斯如何掙扎,他的頭顱恒定地陷入雪地里,在口鼻行將淹沒前,拉米雷斯叫道:“我去!我去!”
“明智的選擇,士兵。”西蒙松開了手,看了看AATS腕表,說道:“距離下午一點還有十五分鐘,半小時內,我要我的相對位置看到你,否則……”西蒙卸下了狙擊槍。
一小時后,西蒙藏在半米厚的積雪下,透過刻意留出的觀察口望見了如法炮制的拉米雷斯。在自我營造的掩體或是墳墓中,西蒙打開了對講機,提示道:“直到天黑,不移動位置,你負責觀察,不要開槍,從現在起,關閉電子設備。”
結束通話的瞬間,西蒙深吸一口氣,借著調整氣息,他進一步降低著心跳,減緩著泵動血液的流轉速度,血液循環減到最適合的比例,每隔一分鐘,他才眨動一次眼,并不是為了潤滑眼球,而是掃除睫毛冰雪。他能感受到刻骨冰寒,但他無動于衷,一具尸體,一具緩緩失去溫度的尸體。
幾個小時對于戰前人而言,僅是一場電影罷了,拉米雷斯卻凍得臉龐發紫,不像昨日的掐點埋伏,一群人忍受苦寒總比獨自來的強,他感覺到了幾百米外,昨日中伏死去的十字軍士兵冰雪下的尸骸,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會被掩埋于此,直到短暫春天來臨,解凍后成了野狗腐狼的食物。但一夜風雪后,這兒嶄新如初,寧靜祥和。
隆隆的車聲驚醒了拉米雷斯,常年的戰斗意識迫使他握緊了扳機,順著ACOG瞄準鏡,他看見直線另一端始終睜著眼的西蒙。傭兵知道,這個十有**出自戰前某精銳部隊的年輕人在耐心挑選最佳時機,一如昨日。
引擎蓋刷著鮮亮血十字的雪地履帶車停在山丘入口,這條路線是通往交戰前線最近的一個,變道要多付出幾個小時。同理,一部電影時長,問題在于,多花費一個小時,就會天黑,天黑后的荒野,不付出慘重代價,決不會天明。
又是一輛步戰車,車內的指揮官聽取著部屬的匯報,數百米外,幾個個凸出的雪堆,不消說,是昨天遇襲丟棄的載具,十字軍損失了一輛步戰車,物資沾染了毒氣基本報廢,卻讓襲擊者全身而退。指揮官沉默地看著手表,痛恨為什么沒有早出發一小時,但他又旋即意識到,他在拂曉時便出動了,再早,便是天明前最深沉的黑暗。
“全隊,行進。”指揮官下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