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整,西蒙準時到了騎士的宮殿門外,羅爾夫比他來的更早。兩人對視一眼,肩后掛著附掛伸縮槍戟——機甲士兵的標準冷兵器,近戰時足以擊傷重炮炮管。握持著20MM機炮宛如雕像一般肅立。
門后隱隱傳來嬉笑聲,作為衛兵,眼睛只應該有前方,盡管二十天來,西蒙干的活純粹就是站崗,每隔個兩三天,親衛隊長埃森斯會提點訓示一下隊伍,這時才會看見槍火騎士。親疏有別,侍立于騎士身側的三名親兵是固定的。、
“請向騎士通報,蟒蛇求見。”時不時有扈從前來通報軍情,西蒙嚴正地轉身敲了三下大門。直到大門被埃森斯打開。
十點后扈從們陸陸續續拜見,包括砍手人,拜見騎士時,砍手人的圍裙自然不見,向槍火騎士顯擺自個兒有多么殘酷是一件白癡事情。幸好當時西蒙坐在坦克駕駛席,砍手人自然認不得西蒙。
一點鐘換班,西蒙照例走去了四季晴天,能吃好的為什么要吃差的?
四季晴天里住滿了十字軍的高級軍官,鋼鐵親兵的地位甚至比扈從更高一些,精心擦拭過的米黃色桌布上放著新鮮獵來的雪狼肉,滾燙龍舌蘭。
“站崗生活如何?”有人拉開了座椅,純黑的裝甲兵制服兩行銀白肩章,千面者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悠閑的自斟自飲。混到騎士扈從這個位置上,粗魯無禮只是一層偽裝身份,在同僚與在下屬前自然截然不同,十來位扈從彼此相談甚歡,酒店侍者們也依然是原來的一批,沒有人會和舒服過不去。
“一天四班崗,風吹雨淋,順帶做皮條客,這就是生活。”西蒙低聲道,海德拉九首的稱號很直接地彰顯了他們的能力所在。
“聽起來你的怨氣不小,是不是覺得做一個扈從更好?分到一群士兵,前呼后擁,優先挑揀戰利品。”船型軍帽套在肩章中,千面者又倒了一杯。
“我情愿做一個鋼鐵城產業工人,也好比在這里朝不保夕。”西蒙說道。
“是么。”千面者手搭著椅背,環顧了一圈裝潢奢華的二樓,舉杯道:“你很快會得償所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