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視面罩迅速適應了刺眼金芒,恒溫啟動,相比于羅爾夫外骨骼背負著的速射加特林,西蒙這兒空蕩蕩的一片,只有一把M5步槍,親疏有別,顯然槍火騎士并不認為西蒙值得信任到能配備重武器站崗。
“我會注意的。”西蒙朝羅爾夫頷首致意,兩人默默站定在宮殿門前,三個小時的崗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哨兵樹質地的雕飾門后傳來了槍火騎士恣意吼笑聲。“你聞起來像是黑莓醬,過來,讓我聞聞。”親兵們當然知道他們在守護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但這個時代殘忍惡毒絕不是個貶義詞,反而更是一種……別致的褒義詞,越殘忍說明此人有越多的奴隸,越惡毒說明此人能攫取到更豐厚的利益。估計心里感到膈應的也就西蒙一人。
議會廳是圓形雙旋構造,來客需要從兩側走道進入,不免存在視野盲區,但監控攝像頭實時傳輸著圖像到面罩里,所以兩人在有人踏入市政府堡壘的第一步時便知道了來客是誰。
“請通報騎士大人,瑪麗埃塔城邦使者,裘克斯·布雷肯求見。”外罩著粗褐色皮革馬甲的訪客抖落下斗篷積雪,恭敬地微微躬身。西蒙與羅爾夫交換了個眼神,訪客進入市政府堡壘必定會被第一道崗哨衛兵繳械。
西蒙正要反身敲門,羅爾夫卻攔住了他,指了指耳朵,示意門后面的騎士不一定希望此刻被人打擾。西蒙立馬收回了手。瑪麗埃塔城在沿芒茲維爾西城俄刻俄河下游的小三角河曲部,兩城之間一向關系緊密,芒茲維爾被征服,人口不過一萬兩三千,且就在近百公里外的瑪麗埃塔城自然風聲鶴唳,生怕槍火騎士哪天覺得手癢也一道把瑪麗埃塔給滅了。
見兩名鋼鐵親兵無動于衷,一副農夫短打模樣的瑪麗埃塔使者也不敢造次,從懷里掏出了一只系著紅絲線的圓管,說道:“能否懇請二位轉交信件?瑪麗埃塔城永遠承您們的情。”
正在西蒙猶豫接還是不接時,大門吱呀打開,親兵隊長埃森斯肩抗著兩個醉醺醺的營妓,像是破麻袋般扔到地毯上,浪潮般襲來了槍火騎士吼吼然大嗓門。埃森斯隨手關上了門。“怎么回事?這人是誰?”
“小人是瑪麗埃塔城使者,特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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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騎士大人。”滿臉都是風塵仆仆的土鱉躬身時都恨不得親到埃森斯靴尖。
“抬起頭來。”埃森斯摸著下巴,食指不住敲著嘴唇。“我認的你,啊哈,你還記得紐瓦克戰役么?”
使者連忙抬起溝壑橫生的臉龐,匆匆掃了埃森斯兩眼,說道:“是的是的,七年前和帝國佬在紐瓦克打的一仗,我當時在海蜥騎士麾下的派克扈從那兒做機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