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佬那時候的叛軍沒現在這么風光,就是炮彈很充足,派克扈從親自帶隊去沖河對面的加油站筑壘,結果兩發迫擊炮彈給橋面破了洞,連車帶人掉進河里沖走了,我躲在卡車后面,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后邊有人居然在支援我,那人就是你對吧。”
“那輛左前胎爆了的軍卡?我記得哪兒困了整整兩個班吧。”使者回憶道,埃森斯點點頭,一拳輕輕砸在手掌,肯定道:“我到死都忘不了那桿機槍,后來有人帶著爆破筒越過了封鎖線炸了那群婊子養的。”
窗檐雕鐫著繁復的云紋,很像是一種巴洛克式風格,被炮彈震波沖碎的玻璃框還沒換,割裂了陽光斑駁地映在人臉上。“紐瓦克的橋可真是多,哈德森橋、NJ橋,真是見鬼了,跟滿世界的橋都造哪兒樣。”
“不過到最后我們不也都拿下了么?”使者奉承道。
“我們?”埃森斯笑容微微消減。“人呢!進來!”騎士在里頭喊道。埃森斯悶頭走入門后,不一會兒又扛出了一個赤條條的女人,兩坨白肉交雜在一塊,毫無**也毫無光彩。
“我能把這封來自瑪麗埃塔議會的信件交給您嗎?”使者遞上了銅管。
“我不是瑪麗埃塔的使者,騎士今天不見客,你明天再來。”雖然兩人爬過一個戰壕,甚至救過埃森斯的命,但親兵隊長仍是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使者。“你退出了,你不是十字軍,回你家帶著你的老婆孩子趕緊滾,這就是我唯一給你的建議。”
斗篷積雪漸漸融化了,在使者原先的地方留下了一灘水痕。“窮鄉僻壤來的挫貨。”埃森斯鼻孔朝天哼了一聲,拍拍西蒙道:“你跟我來。”說著領著西蒙走進了議會廳。
議會廳比起西蒙上次受賞時沒什么區別,長桌盡頭搬來了一張寬大沙發,五六個女人圍繞著槍火騎士嬉嬉笑笑。“把這些人搬出去,再叫門口一號崗放人進來,我不想死太多人,你懂么?”埃森斯努努下巴,長桌坐滿了人,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體征,滿口鮮血,猜都不用猜槍火騎士對她們做了什么。
“是的,長官。”隔著外骨骼,西蒙并不知道肩膀上扛著的女人有無溫度,究竟是死是活似乎也并不關西蒙什么事,他要做的就是順從一個暴君,即便他要燒毀這座城市。
我是弒君者么?西蒙想到。
長桌盡頭猛然爆發一陣大笑。“你!約瑟夫,停下!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