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老麥。”麥克塔維什酌了一口咖啡,稍微甜了一點,下次不能加這么多蔗糖了。“拿著,你的咖啡。”麥克塔維什把一只馬克杯擱在小圓桌邊,瞥了一眼雷達屏幕。“我建議你放一點鹽。”果然,雷達手喝了一口便夸張地捂著喉嚨道:“你是往里面撒了一泡貓尿么?”
“去你的。”麥克塔維什抄起一旁的雜志甩了雷達監測員笨腦殼一下,拉過轉椅坐下,調羹攪拌著估計是咖啡豆沒研磨好,顯得過于濃郁的黃金海岸,哈里斯堡庫存很充裕,首選要歸功于戰前聯盟陸軍的先見之明,其次就是各個戰爭騎士的進貢,尤其是駐扎哥倫布前線的龍魔騎士截斷了黑山自由區通向鋼鐵城的77號州際公路要道,大量的商隊貨物被劫掠,連帶著咖啡豆一道運回了哈里斯堡。
看來查爾斯頓人頭軍團是要重建了啊,麥克塔維斯想道。前段時間算龍魔騎士下手最狠,賣力最大,不然查爾斯頓哪里輪得到這個資歷尚淺的新晉升戰爭騎士,槍火騎士與救贖騎士都眼紅嘴饞地不得了,希爾德加德上校還因為槍火騎士沒能順利向南方進軍而很是鬧騰了一陣子,可徹底實錘了她和槍火騎士魯登道夫的緋聞。
想起女上校那副尊容,麥克塔維什便有作嘔之感,聽說槍火騎士怎么也是個偉男子,身高體闊,麥克塔維什在總部授勛儀式上遠遠望過一眼槍火騎士,雖然在哈里斯堡內部老避難所純血人而言,依然丑陋粗俗,但放在外邊世界,五官端正不長瘤子就能算是英俊。或許騎士還沒女上校來的肥……
“有什么異動么?”麥克塔維什問道,實在是太甜了,不該啊,我就放了一勺,肯定是濃縮蔗糖。他想到。“有異動過么?”巴奧反問道,屏幕上一根綠線虛虛繞著圓圈,偶爾會檢索出幾個象征友軍的綠芒,那是外圈警戒的直升機,個別體積較大的四軸戰術無人機有時候會因為刮了漆而造成一點困擾。
“沒有最好,說實話,我倒是巴不得有人不開眼弄點飛行器闖闖關,這樣就有一場白日焰火看了。”麥克塔維什瞥向窗外籠罩在風雪中的防空炮位,那可不是中立城邦稀稀疏疏的高平兩用機槍,而是正經的聯裝37MM博福斯機炮,而這只是哈里斯堡防空火力網的基礎罷了,更多的四聯裝M2HB機槍巢,、、88MM防空重炮、愛國者導彈垂發位、精心設置的近防炮,每當夜間作業打開探照燈時,惡魔鳥群就會跟神風敢死隊一樣發起沖擊,然后隔天大家伙都得剔著牙忍著一股氨水味吃鳥肉。后邊的填土坑埋了不下幾千頭惡魔,某種意義來說,哈里斯堡給生存環境做了挺大的貢獻嘛。
雷達手兩腳一蹬,蹬離了原先位置,滑輪椅帶著他到了門邊的固定電話。“這里是凡登納雷達哨,是勤務站么?啊,對,是我……”雷達手沖著麥克塔維什比了個手勢,咳嗽了一聲接著忽悠道:“希爾德加德上校過一下要到地面檢查站來,告訴廚子,往每個雷達哨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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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品,什么!列兵!你叫什么!報上名來!我這就給上校打電話確認確認,居然有個列兵質疑技術軍官的通報!”
雷達手強忍著笑意,把話筒翻了個個,里頭傳來了勤務站列兵囁嚅應諾的嘟囔聲。“你又欺負勤務站的人,到時候他們要自掏腰包補缺額的。”麥克塔維什捏起了小圓桌邊的堅果酪丟進嘴里,盡管他比雷達手巴奧高了半級,但他才懶得用權威壓這樣的好事。
“得了吧!我們從勤務站每天貪掉補給里分點而已,我的老天爺,你也知道勤務長那頭死豬的,靠配額吃飯,能吃成那樣?”雷達手一按操作臺某個按鈕,“蹬噠蹬噠蹬噠……”一首滿是異域風情的小調跳了出來。
“你從哪搞的碟子?”麥克塔維什側耳聽著這首又不是廢土金屬朋克,又不是避難所交響樂,類似于搖滾,但又夾雜著異域女聲、念詞演講的奇怪音樂。雷達手腦袋潑浪鼓般搖晃著,好端端一張圓臉硬是給拉長成了驢臉,上身跟著節拍一左一右。“舊貨市場啊,我昨天下班從凡爾賽區地攤淘換來的,好像是戰前什么著名電影的主題曲。”
麥克塔維什瞅了眼CD機里那只封面一個鮮紅V字的光盤,聳聳鼻子道:“這種調調一聽就是違禁的,要是被人舉報你就完了。”
“拜托。”雷達手索性跳起了水蛇舞,“鬼才會來這里,勤務站那群智障沒半小時不會到的,這叫做混音,BKAB,叫做戰前人的小布爾喬亞風格,自由,公平,以及漂亮女人!來嘛,麥克,放松放松,你總不想去聽希爾德加德上校的狼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