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早跟我媽一起死強盜手里了,做不到。”彼特干脆利落回答道,雖然他并未推開小女侍,反而是更裹緊了她。“不過我是可以照顧她,前提是求求你別犯蠢了,多少次了?黑水鎮那一次我都懶得怨你,這么久了,這種低級錯誤還犯就你的錯了。”
“是……我不會再犯了。”西蒙呼出一口濁氣,抖索著摸出打火機,點了根煙,順便掏出小酒壺灌了口,俯身給了洛莉,說道:“喝點,暖和暖和。”
他們兩個重新回到熙攘繁華的主街道上。“芒茲維爾流民女奴!五個起賣!七十元一個!”拍賣師永不停歇地吆喝著。西蒙看著指著“殖民酒鋪”的招牌道:“哪兒!都在那里!”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來的目的呢。”彼特帶著洛莉竄進了一家成衣店,幾分鐘后,一個怯生生、短發過耳的藍瞳少女攥著彼特的手走了出來,稍微理了理,洛莉看上去是有幾分相似西蒙。“你不能帶著一個奴隸進酒館,不然里頭的酒客會認為你是來找茬的。”
“所以……”彼特隨手箍著少女肩膀,問道:“花這么多錢,你是打算把這個女的當成什么養?你怎么跟莫爾芬解釋?”
“她會同意的,兩個人住的房間太大,留個人休息休息。”西蒙穿回了外套,凍了半天,他人也夠嗆。
“隨便你,只要你別到時候搬來跟我睡就行。”這幾天彼特都住在海德拉的招待所里,看管者薇薇安看在阿多菲娜里面子上沒介意,反正偌大招待所人少得出奇。
三人走進了殖民酒鋪,守在外邊的拉米雷斯挺身而起,朝著樓梯口揚揚下巴,說道:“在地下斗獸場里。”
西蒙跟著拉米雷斯走下酒鋪一樓,沿著幽暗的酒窖筆直往前,鐵門后傳來一陣陣如有實質的喝彩聲、咆哮聲,守在門邊的酒保收了五人份的小費,便放他們進去。
“就這姑娘?誒?芒茲維爾百靈雀那個?馬爾科不是干過她們全部了么?”拉米雷斯瞥了眼洛莉,淡淡道。
“沒,大人,不是那時候。”洛莉小心翼翼解釋道,西蒙手背在腰后,做了個手勢。“這又不重要,有錢了,干點喜歡的事情唄。”
“那你該自己拿錢,你打算讓光頭管賬?得了吧。”拉米雷斯鄙夷道,撥開圍著斗獸場的人群,西蒙頓覺腳下泥沙松軟地過分,鼻尖濃郁的血腥氣在提醒他,是什么令泥沙松軟。
“這兒,奴隸鎮的地下斗技場,這里是帝國老兵死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多一處買進帝國逃亡者的地方。”拉米雷斯抱著胳膊,觀看著掘坑中殘酷的競技,五個持著棍棒的男人正與一頭蝎尾獅殊死較量,染成鮮紅的沙子上已然躺下了數具尸體。
“這里的人,是角斗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