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要殺死突擊者?”
“因為機會到了,我就動手了,僅此而已。”阿多菲娜回答道,她本就嬌小玲瓏,在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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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更是柔弱地像青澀少女,她微微昂頭說道,揚起嘴角。“要是我與羅蘭德對調位置,他也會這么做,說到底,他只是個莽夫,我甚至都不必動手,就讓他葬身在哈里斯堡的十萬加侖燃油里,你覺得我落在他手里,我會是什么樣?”
“這就是你想要的勝利?”梅利薩說道,第二朵幽火浮起。
阿多菲娜酒紅眼眸攝人心魄,沒有瘆人的易形者指環,任何鋼鐵白天鵝都要在她面前自慚形穢,她“呵”了一聲,驕傲道:“勝利就是勝利。”
“但你淪落為了囚徒,你的勝利演變成了杜福倫的勝利,又化作你的失敗,萊彌亞的失敗。”梅利薩頓了頓。“我知道你要召回西蒙·海耶斯,我本可阻止塞茲,不過我想,你是不會令所有人如意的,既然如此,你的選擇,你們兩個一起承擔。”
梅利薩自嘲著散去了臉龐的霧氣,但阿多菲娜低下了頭,放棄了千古不曾一見得窺梅利薩真容的機會。“你看,我一直都很自私,永遠都只挑最好的。”
“所以,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殿下。”幽火熄滅,梅利薩轉身離開,在門合攏前,海德拉的攝政王嘆息一聲:“芬娜,時過境遷,亦如你非你,我非我。”
“不,我就是我,是我們成就了海德拉,而非海德拉成就了我們。”
永夜降臨。
……
又是一發重彈射出,金屬狂潮擊碎了迪特里希骨盾,但這頭繼承了突擊者衣缽的狂牛勢不可擋,吼叫著躍上,猿猴般攀越著城墻高塔。往昔一有風吹草動便齊裝披甲的城防軍們集體失明了,許是面子掛不下去了,數挺高射機槍朝著天空打出一串串毫無意義的曳光彈,頗是美麗。
巴雷特再沒能推入下一發子彈,塞茲掏出手槍一連速射,抵抗著迪特里希速攻,槍械專精在靈能輔助下,極為精準地奔向目標。是的,仍是西蒙身前,開辟道路。
一只巨掌倏忽截斷了巴雷特槍管,塞茲反應極快,旋身撤出,雙槍一指,食指在扳機護圈內疾成一道殘影,兩支手槍幾乎傾瀉了不下突擊步槍的火力。
“吼!”然而這類9MM尖頭彈如何擊退得了突擊專精強化到極致的迪特里希?只須圜身一抱,迪特里希瞬時合抱住塞茲,提起他狠狠一砸,任憑子彈在業已凝結成骨質的皮膚上來回跳彈。迪特里希毫無松手之意,死死箍住塞茲,一道撞破了哨塔圍欄,墜下高塔。
“鏗!”說是**凡胎,卻是金鐵交鳴,觸地瞬間,塞茲屈膝一頂,間不容發地脫身一閃,饒是如此,依然是結結實實地承受了莫大沖擊力,當即面若金紙,嘔出一口血,單膝跪地。顯然,方才的突擊沖刺已令他內創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