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把自己跑丟了就好。”吳阪小聲地嘀咕著,一個翻身竄進了旁邊的小巷子,小意隱藏著自己的身形,不希望引起門口那些人的注意。
還好對方沒有實在的證據,只是尋個借口來鬧事抓人,所以人手并不怎么多,并沒有對整個陸門武院形成包圍。
吳阪的輕功也算是小有成了,他運轉內力輕身而躍,飛快繞開那幾個騎馬的士兵,找了一處沒人盯著的地方,腳下一運氣,便像是只敏捷的野貓般跳上了墻頭。再一個輕巧的翻身,吳阪穩穩地站在了后院的茅房邊上,趕緊往前院的方向跑去,他得去看看這究竟是什么情況,畢竟前院的爭吵聲也一直沒停過。
吳阪倒是忘了,院里總有不少來學習拳腳的武院學徒,而今天更是來了一個客人,正因為有這個客人在這里,他死命攔住了陸昌勁,才沒有讓陸昌勁把自己給交出去。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穿著一身凸顯肌肉的薄短褂,但是腰間的束帶上卻掛著兩條翡翠流蘇,還有一把帶雕紋的佩劍,彰顯了他身份的不凡。乍一看,這人五官粗獷像是個有頭無腦的粗人,但是那雙細長鳳眼里卻透著一股狡黠,不過最有特點的還是他又長又粗的眉毛,以及那張咧起來仿佛要夠到耳根的大嘴。
一看到這人的眉毛,吳阪便突然想起來彭予安和陸清兒做自我介紹時,陸清兒提起過一位怪叔叔,說得就是彭予安那個父親的眉毛極有特色。
不過吳阪倒是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就見到這位彭叔叔。
正是這位彭友鵬,帶著好幾個面露不忿之色的人,明顯都是平時來參加訓練武院學徒,是他們正攔著想要開門息事寧人的陸昌勁。彭叔叔和陸昌勁為要不要跟他們走起了不小的爭執,而陸昌勁明顯是出于對吳阪和陸清兒的憂慮,才顯得猶豫不決。
吳阪的視線飛快掃了一圈,沒看到自家師父的身影,這讓他暗自皺了皺眉。
接著,吳阪便走上前去,擠到了幾個學徒身前,拉開了正在爭吵的兩人,生怕他們再吵下去,會有演變成動手的趨勢,現在可不是鬧內訌的時候。
看到吳阪的時候,陸昌勁可是大吃一驚:“吳阪?你怎么已經回來了?你和清兒沒被門口的人抓住吧?”
吳阪搖搖頭:“沒事,清兒還躲在隔壁養雞的院子里,我叮囑過她不要出來。我進來就是想看看武院里邊什么情況,那些衙役到底要做什么?”
旁邊站著的彭友鵬往地上啐了一口,極是不屑:“還不是找個沒來頭的借口,然后進來打砸小戶人家!這種事兒他們干得少了?為首那臭小子我認識,是胡家的表親,平時沒少在白沙洲干些惹人糟心的胡鬧事兒!”
既然是胡家的人,那么對方的來意更是再清楚不過了,但吳阪心里卻對著急報復的胡財又看輕了幾分。明明知道做這種事情很掉人面子,胡財居然還遣跟自己關系親密的自家人來做,實在顯得有些蠢。
但隨即彭友鵬便瞪著吳阪道:“小子,你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