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阪趕緊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彭友鵬這才知道,自己好久沒來武院看望老友的這段時間,武院里居然不聲不響地住進了一對“師徒叔侄”。這讓他心里充滿了疑惑,并沒掩飾自己眼中的不信任,尤其是看向吳阪的目光很是不善。
吳阪不懂為何彭友鵬對自己隱隱有些敵意,所以也只能回避下那審視的嚴厲目光,倒是吳阪沖陸昌勁問起自己剛才的疑惑:“我師父人呢?他平時這個時候也會出去么?”
陸昌勁也很是苦惱地揉了揉額頭,要是齊靖在這里,陸昌勁知道他的功夫深不可測,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里這么慌亂了:“沒有,齊兄平日出門往往都回來得很快,今天也早該回來了才對。不過看他午后出門時衣著比平時利落整齊很多,我估摸著他是去見什么人了。”
“那陸叔叔你打算怎么辦?”
陸昌勁沒有說話,嘆了口氣,倒是彭友鵬又抓著他,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松手了:“不能出去,你出去一旦跟他們動起手,他們想抓人的空名頭就會落在實處。你現在一開門出去講理,那反而正中他們的下懷!總不可能老老實實地看著他們把你的武院給砸了,到時候必定會動起手來的!”
陸昌勁眉間愁悶更濃了:“總不可能一直任由他們在門外吵下去,那些人多能無理取鬧,可不是關著門關久了就會自己散的。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給我好看,吳阪,你今天跟清兒在書院里沒有受欺負吧?”
彭友鵬趕在吳阪之前就急忙開口道:“怎么可能還讓他們受欺負,我都告訴小彭彭讓他好好回護兩個同窗了,你跟我都多少年的老兄弟了,這點小事我難道會忘記告訴孩子?”
吳阪也是附和了兩句:“是的,予安兄這兩天對我和清兒很是照顧,之前也是他帶了幾個交好的朋友陪著我們,才讓胡財不敢在書院里亂來的。這么說來還要多謝予安兄,更是要多謝彭叔叔了。”
彭友鵬對吳阪的道謝卻很不感冒:“這孩子瞎客氣什么,現在你陸叔叔正頭疼呢。老胡那只老狐貍也是,這輩子多貪好名聲啊,結果生了這么個三天兩頭就鬧事的小子,想必也頭疼死了,哈哈哈……”
說著說著,彭友鵬自己也笑了起來,對于“老胡”養出這么個兒子充滿幸災樂禍,他重重地拍了拍陸昌勁的肩膀:“要我說,就一直在這里待著,他們不敢闖進來!任由那些家伙在外面鬧去,反正怎么樣丟的都是胡家的臉!”
陸昌勁仍然搖著頭,彭友鵬這些話可沒辦法說服他,這個老朋友走鏢在外名頭常有,業大勢大早習慣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彭友鵬自己也有交好的當地官員,跟白沙洲的城主也偶爾喝喝茶談談天。
所以他不太明白,對于像陸門武院這樣更小門小戶的人家來說,家里被衙役堵上門是多惹非議的事情,而且別人想要以勢壓人太容易了,陸昌勁又不希望自家的事情給彭友鵬帶來太多麻煩。
吳阪沉默了幾秒,問:“要不讓我出去?他們既然是來尋人的,總要有個抓的對象吧?”
彭友鵬覺得吳阪這話很是可笑:“你?想太多了,他們這么一幫人來都來了,絕對不可能抓著你就走的,你又算個什么啊?”
“那如果我跟他們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