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是誰家的少爺和小姐啊?好像沒怎么在別家宴席上見過。”
“不知道啊,連馬車都坐不起,還穿得那么窮酸!”
“就他們難不成也是今夜什么群英宴的客人?太掉我們家少爺的門面了吧?”
“誰知道呢?今夜設宴的那少年人聽說來頭可不小,連白沙洲城主都要敬他三分!”
“噓噓,小點聲,他們走過來了,別給人聽到別到時候告我們一狀……”
兩人目不斜視,直接踏進書院今夜特地敞開的大門,反正兩人本就是書院的學生,自家的學生進書院,難道還要看別人的臉色不成?
至于旁的那些議論,吳阪只當耳旁風,全然不關注,而陸清兒跟他小聲地說著笑話,也完全沒有搭理那些人的意思。若換成是當年那個小姑娘的話,聽到別人如此議論看不起自己,恐怕早就上去沖人打黑拳了,而現在的陸清兒已經能做到淡然處之,不得不說總是淡然處事的吳阪,著實給她帶來了不少改變。
等到進了院門,那些背后嚼耳朵的聲音瞬間被攔在了外面,兩人穿著的就是平時上學時穿的衣服,不是吳阪或者陸清兒不上心,而是因為這已經是他倆最工整正式的外服了,端得是很看得起這次設宴的趙興。
當然,吳阪也知道趙興不在乎這個,他既然請自己來的時候沒有特別說,那么便不需要吳阪特別做什么,吳阪懶得揣摩趙興的心思拍別人馬屁,而趙興偏偏就是因為吳阪這份冷淡,才會將他看為知己。
趙興不以皇子自稱,畢竟他要的又不是下人,只是個更純粹的朋友而已。
吳阪正是因為早早看透了這點,才在趙興的面前顯得肆無忌憚,經常說些帶有現代觀念的胡話,不在乎趙興或灰鈺會不會受到驚嚇。
說是知己,實則是互相排遣內心寂寞孤獨的傻子罷了。
這一點兩人也心知肚明,所以從之前到現在,一直都只有私交,不怎么在別人人前展露關系。
但現在趙興忙著離開,自然想在吳阪身上多花些心思,他也想在白沙洲多留下些自己的烙印。
畢竟這里再怎么說也算是他的領地,書院又是他費了心思經營的書院,這里年輕有為的學生們,以后說不得就會名揚白沙洲,甚至走出白沙洲,散落到坤國各地。
趙興本就不是一個短視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