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啟年打發走之后,陳子凌微有醉意地躺在床上,在空中伸出一根手指,豆大的純白色火焰憑空在他指間生出。
陳子凌將它彈在桌子上的一個青瓷茶杯中,刺啦一聲,杯盞上空騰出一股白煙。
“杯子底部汽化了,你還要賠他們一個桌子。”五竹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似乎房間內的一切變化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陳子凌滿不在乎道:“這幾乎就是我的極限了,現在我還沒辦法將真氣隨意外放出去。”
“前幾天的人就是他放的,少爺為什么還要信任他?”五竹將腦袋轉向陳子凌,疑惑道。
“人是會變得,換做我處在他的位置,也會和他一樣,另外我覺得我還是有些……魅力的。”
五竹沒有理睬陳子凌的話,轉口道:“小姐快要來了。”
“輕眉要來了?”陳子凌一下子興奮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快他又擔憂起來,柳飛白會不會趁著東夷城沒人阻止他,屠了城主府?
現在魏國還沒亂,這要是殺了官員,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鬧到與世界為敵的地步。
即便是大宗師也不可能將劍不停揮下去,累也得把他累死,如此一來葉家又該如何處理與柳飛白的關系?
“真要是到了那個地步,只好讓他乘船出去避一避了。”
陳子凌心中拿定了主意,嘆了口氣。
如果按照故事中的進展,此刻的魏國早已經滅亡了,精銳幾乎喪失殆盡,如何能夠抵擋的住葉家工坊造出的攻城利器?
現在的葉家造的武器,都是給自家侍衛們用,并不對外出售,他還沒有稱王稱霸的打算。
首先東夷的人口基數也不夠,指望那些商人拿起武器基本沒戲,最重要的是葉輕眉也不會支持。
站得越高,利益占的越大,就得將蛋糕分出去,那些皇帝之所以三宮六院可不是純粹的喜歡,最重要的還是家族利益捆綁。
后宮無家事,宮里面女人的榮辱,最重要的還是娘家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朝中的重臣哪怕孫女、女兒生的奇丑無比,皇帝也得流著淚把她們睡服,甚至還得制造出金屋藏嬌、夫妻恩愛的假象。
不當家不知道當家的苦,皇族們也是大同小異,鳳子龍孫都是聯姻的命。
不如此不足以安定國內勢力,如果陳子凌一門心思想造反,葉輕眉會怎么想——咋地?你還想三宮六院啊?
東夷城賣菜的王大媽,賣豆腐的孫寡婦,說不定都比某些皇妃長得好看,如果陳子凌好這口,他費這勁干啥?
大不了給他一封休書,讓他自由自在去快活,殺人可不好玩……
陳子凌結合其葉輕眉的脾氣,想起這些有的沒的,躺在床上笑出了豬聲。
“五竹,輕眉距離這里還有多遠?”陳子凌傻笑完,朝五竹好奇問道。
“大概還有一千里,她應該能碰到一葉,最快后天就可以到大興了。”
陳子凌聽到后高興地閉上了眼睛,一覺醒來距離見到葉輕眉的日子就又縮短了一個晚上。
看著未婚妻一天天長大,就像看著自家菜園子一天天長大的大白菜,手感真好,呸呸說錯話了,是感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