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聽了這話，自然就不客氣了，頓時哈哈大笑，引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請大家伙兒諒解一下，他瘋病犯了，一犯病就喜歡大笑。”姜如鎮定地解釋道。
聞人空坐在她右邊的肩膀上，左顧右盼，每當和別家的孩子在空中相遇的時候，他都會分外得意。
因為把孩子舉得這么高的只有姜如一個女的，其余的都是孩子的爸爸或者叔叔之類的男性長輩。
而只有他，是娘把他舉得這么高！
聽見姜如說李玉竹有病，聞人空有些擔心了。
“娘，我們離他遠一點吧，萬一他犯瘋病咬我們怎么辦？”
周圍的人聽見聞人空的聲音，頓時下意識遠離李玉竹，周圍一下就出現了一大片空地。
“你男人會咬人？”
“你男人會咬人你怎么還敢帶出來？”
“有瘋病就該好好地關著，放出來做什么？萬一禍害了人怎么辦？”
“是啊，是啊！要是他犯病的時候把人咬傷了，害得別人也得瘋病，誰來負這個責任？”
“你還是快把你丈夫帶回去吧！他都犯病了，你就該帶他去看看大夫！”
一群人對著姜如指指點點，還有些人好心地勸說。
李玉竹聽著眾人的議論，也臉上的神色都凝固了。
他陰沉著臉的樣子，看起來份外可怖，讓人害怕他會發瘋咬他們。
李玉竹輕哼了一聲，對她們呲了呲牙齒，嚇得一群人更是倒退了三步還不止。
“你們不要誤會，她不是我夫君！這是我同村的鄰居。”姜如解釋了一下。
瞬間，眾人看向姜如的目光就變了。
同時，她們開始小聲地議論。
“一個女人家竟然跟一個外男單獨出來逛廟會，真是丟人！還當我們不知道他們做的事情！”
姜如：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做了什么事情，你竟然就知道了，厲害厲害！
“是啊，大庭廣眾之下，她竟然就敢給她丈夫戴綠帽子，還不知道私底下是怎么樣的呢。”
姜如：原主丈夫早逝，就算真的找一個男的過日子，也是可以的，何來戴綠帽子一說。況且你啥都沒親眼看到，這是全憑借著想象去腦補啊。
……
李玉竹見狀，頓時不氣了。
不但不氣了，他還抱著手臂看起了好戲。
察覺到周圍人的變化，姜如果斷不再解釋，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說多了反而沒用。
還不如不和他們說。
況且他和這些人又不認識，解不解釋都無所謂。
她牽著馬，抱著聞人空快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之后，便沒人注意到他們了。
這時候聞人空看到一個小孩子手里舉著的紅色小圓球串成的東西。
那東西紅艷艷的，外面還裹了一層糖，那孩子吃得認真，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頓時他便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要吃。
他原本想要忍一忍，但是每走幾步就又看到一個女孩子也舉著兩串紅果果從他的旁邊路過。
剛好那紅果果上面的糖從他的鼻尖擦過，讓他下意識的動了動鼻子。
啊，這股甜甜的酸酸的味道是什么……
最終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請求姜如也給他買一個。
“娘！我也想要那個紅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