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借一把刀。”
陳棱隨手就把自己的短刀扔了過去:“你就用這把刀剖你自己的腹吧。”
蔣衛東淡定一笑,然后摟著大鵝的脖子,一使勁。
鵝就把他給叨了。
鵝這東西屬于大家禽,村里養過鵝的都知道,這玩意比特么狗還厲害,蔣衛東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笨,竟一時拿這只鵝毫無辦法,任由這大鵝對自己又是啄又是抓,弄得他好不狼狽,半天也沒能弄死,逗得陳棱哈哈大笑。
當然,在經過一場鬧劇之后,這鵝還是被蔣衛東給殺了。
只見他小心翼翼,聚精會神的下刀,卻只入肉不足三分,然后自上往下,輕輕柔柔的滑動,好似在繡花一般,多虧了這寶刀鋒利,要不然還真劃不開。
“你這人當真是好生墨跡,劃個肚子的事兒,居然…………娘的,這真的假的!!”
就見蔣衛東的下刀之處,紅色的鮮血不一會就停了,仿佛這只大鵝壓根就沒多少血,而那碩大的鵝肚子里,居然,近乎全部都被一只碩大的白色肝臟所填滿了。
小心翼翼地取出,蔣衛東自己也松了口氣,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大約有五六斤斤,這重量即使在后世也算得上是極品了。
“將軍請過目,此可以為祥瑞否?”
古代人尚白,白狐、白虎、白鳥、白裘皆可為祥瑞,這鵝肝既然也是白的,當然也可以是祥瑞了。
就見陳棱光著腳丫子就下地了,絲毫不理會鵝肝上的血跡,親手的捧了起來,雙目炯炯有神。
低頭瞅了一下這只鵝的其他內臟,心肝脾肺俱在,只是都發育的極小,而且都已經縮成了一團,仿佛這肚子里所有的內臟都在給這只祥瑞之肝騰地方一樣。
這鵝……肯定是剛死的沒錯了,剛才還能啄人呢,萬萬作不得假。
略有一點茫然的回頭問自己的衛兵:“你們……你們有誰養過鵝么?鵝的肝……是這樣的?”
衛兵同樣茫然,鵝這東西又不是啥稀罕物,誰家還不養上幾只,但這樣的情況,卻都是頭一次聽說。
“軍中活禽中有鵝么?”
“有……有吧。”
“那還不給我拿一只去?”
很快,又一只肥碩的大鵝進了帳篷。
這一只大鵝可比蔣衛東拿的畸形鵝看起來健康多了,高高地昂著高貴的頭顱,連叫聲也分外的嘹亮。
陳棱這回親自動手,一把抓住鵝脖子,三兩下就給弄死了,隨即又親自動手,學著蔣衛東的樣子緩緩剖開鵝腹,卻瞬間血污滿地,與蔣衛東那只鵝完全不同。
顧不得滿手血腥,陳棱將手伸入鵝肚子里面掏了起來,很快,一只血粼粼的,黑紅黑紅,散發著陣陣腥臭的大約拳頭大小的肝臟被他握在手里。
陳棱將之放在之前那個四五斤重的大白肝上。
這特么是一個東西??
“這……這……”
陳棱驚訝地瞅著蔣衛東,說不出話來。
“將軍,此祥瑞柔嫩多汁,只需置于鐵板之上,微微加熱烘烤,便是仙家佳肴,既已取出,還請將軍允小人為將軍烹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