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咒修!”
黑袍人喊道:“打斷他的咒語!”
壯漢鏗鏘拔刀,踩碎一圈地磚,沖出廟門。
別看此人身材魁梧,行動卻異常矯健。單刀拉出凜冽寒氣,朝著少年當頭劈去。
“等等……”
少年沒有任何發力動作,也沒有溢出絲縷氣勁,連人帶背簍飄退好幾丈,讓那冒出尺長氣芒的一刀落空。
壯漢跳到一側驚呼:“這是鬼是人!”
綠衫青年跟著掠出廟門,長劍抖出幽綠劍芒,如靈蛇般襲向少年。
青年低喝:“管他是鬼是人,殺了再問!”
少年隨手揮出一縷紫光,輕巧拍碎劍芒。
青年抽著涼氣說:“至少是個先天!”
少年嘆氣:“我說……”
又有人打斷了他,黃裙女子跳出廟門,張開紙傘,傘骨化作道道寒芒激射而出,將少年上下罩住。
少年袖中紫光急旋,裹住寒芒。叮叮細響不斷,根根傘骨扎在少年腳下,四根四排,異常整齊。
女子轉著傘遮掩身形,閃到另一個方位,嬌呼道:“我看是個煉氣宗師!”
少年沒好氣的說:“你們……”
此時黑袍人也出了廟門,將符紙插在杖尖,吐出口舌血,低喝:“縛!”
一圈煙塵在少年腳下升起,地面驟然變作泥漿,將少年陷到腳踝。
少年不得不閉嘴,揮袖將紫光轟在地上,震起濃濃煙塵。
等煙塵稍散,少年還在原地,腳下卻多了個淺淺的圓坑,泥漿消失無影。
黑袍人的聲音微微顫抖:“竟能破我土縛術,難道是個大宗師?”
此時四人分踞左右,如斗般正面兜住少年,結成某種陣勢。
“我知道你們聽不進去,但得盡點地主之誼。”
少年終于有機會說話了:“你們再催動真氣就沒治了,相信我。”
他說話的時候,還有稚嫩脆聲在他耳邊低語,那四人卻聽不到分毫。
“你剛才那聲哦豁是什么意思,看看把他們嚇得夠嗆,還以為你是咒修呢。”
少年正是仲杳,他郁悶的道:“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惋惜和遺憾的情緒,當然還有一點點幸災樂禍,誰知道他們是這反應。”
脆聲是紫蘿,她正隱在仲杳的紫草腕環里。除了最后一下是仲杳借著煙塵吃土外,剛才那種種應對,都是她操縱靈絲辦到的。
紫蘿無所謂的說:“反正是小角色,隨手處置了好當肥料。”
“地主……”
綠衫青年定睛打量,看清仲杳的衣著和年紀,神色再變:“你是仲家堡的人……不,你就是新堡主!?”
女子瞠目:“不是說只有筑基二層嗎?”
壯漢咬著牙嘀咕:“依我看煉氣二層都不止!”
黑袍人身子一晃,嘴角泌出血絲:“來得真快啊,仲家堡主。”
他苦澀的說:“為兄對不起你們,這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