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慢慢的坐到車廂內,座椅倒是意外的柔軟,上面附有一層軟墊,軟墊上還有十分柔軟的皮革制品,坐上去可以說是十分舒服。
這一次葛蘭倒是看到了他想看到的表情,“看著點,別弄臟了。”
這時,外面出現了聲響,諾頓和葛蘭順著馬車上的小窗往外看,原來是雷爾夫過來了……他在黑霧中的身影卻有點古怪,等他再靠近一點的時候,葛蘭立刻出現了震驚的表情,“你想做什么!”
原來雷爾夫不止是一個人過來了,他身上還扛著一只馬,怪不都看上去身影有些古怪,他居然把之前那只被馬車尖刺扎死的馬給扛過來了,他左肩扛著馬脖子,右肩上是兩條馬腿,馬肚子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導致雷爾夫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血腥味。
但馬頭看上去有些怪,就像是癟下去了一樣……不過比起這些,葛蘭現在的表情更讓諾頓害怕一點,他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他直接沖下了馬車。
“你想做什么!”
“西澤說也要為這匹馬做送行儀式。”雷爾夫顯然是三個人里面最沒地位的,從他現在委屈的語氣就能看出來了。
“他瘋了嗎!”葛蘭像是在咆哮,諾頓靠在車門上看,他總覺得葛蘭已經氣到把嘴里的唾沫星子噴到雷爾夫的臉上了。
“我不知道……這是他的主意。”雷爾夫委屈的扛著馬,也許是馬要滑下去了,他還顛了一下,血液四濺的同時葛蘭立刻退后了幾步。
“你給我把馬放下!”
雷爾夫剛要彎下腰放下馬的時候,西澤扶著安迪過來了,“不準放下!”
“你想做什么?這只馬也要舉辦送行儀式么?”葛蘭顯然是沒辦法再去容忍西澤了。
“奇跡會憐憫這只馬的,我沒辦法棄它于不顧。”西澤一直把車夫安迪扶到馬車邊上,然后諾頓伸手接過了安迪,他一身的馬血讓葛蘭眼睛都要看裂了。
但諾頓就像是抓到了機會一樣,他立馬去問西澤,“這個人要放在車內么?”
“當然,等到了目的地,我們會要求那里的主人為他進行最好的治療的。”
有了西澤的許可,趁著葛蘭還沒反對,諾頓立刻攙扶著安迪坐到了他的身邊,這時諾頓才發覺,安迪居然在一陣一陣的顫抖。
“等等,他一身都是那只畜牲的血!必須把他的衣服脫了或者也用厚布包起來!”葛蘭又一次咆哮起來,但他已經說晚了。
“我真是受夠了,我只能允許他進入車內,我們不能再帶走他的馬了,他的馬已經死了!”
“就是馬死了,所以我才要為他的馬舉辦送行儀式!”西澤也不甘示弱的開口。
“不過是一只馬而已!你真是瘋了,這匹死馬的馬血會一直淋到車上,整個馬車都會染上血腥!”
“那又如何?”
……
外面的西澤和葛蘭爭論不休時,諾頓默默的轉過身去看安迪,他緩緩的開口。
“聽到他們的話了么?你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