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憂大家更是生氣,杏眼一瞪,看向王易道:“是你作的曲牌?”
趙暄向王易狂眨眼,王易深吸一口氣,只好站起身,負手而立,故作坦然道:“不錯。正是在下。”
“你且唱來!”佑憂的語氣都在發抖,顯然在壓抑著心頭翻滾的怒火。
王易眼珠一轉,道:“在下唱功不如高郎君,不過我倒是可以寫來,讓高郎君唱給大家聽。”
不管這姑娘生不生氣,王易肯定是要幫自己兄弟的,但幫歸幫,卻不能讓他在旁邊看熱鬧,一起拉下水才是正理。
“拿紙筆。”
王易沖廊下小廝一招手,立時就有擺好筆墨紙硯的條案抬上,王易也不多說,伏案疾書,一首不知多么熟悉的《青花瓷》躍然紙上,清麗雋永的館閣體也是讓人看得非常舒適。
趙暄白了一眼王易,只能掐起嗓子充當一回周董。
不愧是富二代中的另類存在,趙暄不但人帥,唱歌也絕對一流,以他的形象和歌喉,立即出道也能摟住一大票腦殘粉。
為了顯示趙暄沒說謊,王易又接連寫了《盜將行》《胭脂雪》《半壺紗》,幸好這些都是后世一時間比較流行的古風歌曲,身為歷史系的新新人類,他還是研究和背過的。必須承認,這些歌的旋律挺優美,但歌詞嘛,也就騙騙現代不懂古文的聽眾罷了。
寫毛筆字比較慢,當王易寫完最后一句時,趙暄也堪堪把歌唱完。饒是他年輕肺活量強大,也吃不消一口氣連唱四首歌,還是四首音律比較高的古風歌曲,所以唱完后有些氣喘加口渴,走到條案前,也不要侍女斟酒了,直接端起一壺玉堂春咕嚕咕嚕全灌嘴里解渴。
前文說過,玉堂春作為醉仙樓的招牌,是用原酒進行勾兌的“高度酒”,在沒有蒸餾的情況下,酵母最多只能發酵到20度左右就會停止發酵,所以這玉堂春至少也有18度左右。趙暄喝的那一壺少說也有半斤,在座的很多人能喝完,但能一口氣喝下去的可沒有幾個,一時間周圍又安靜了。
主座上的裴督倒是眼前一亮,心道,這小子喝酒的派頭,倒是很有軍中健將的風采。
王易每寫完一首,即時就有人呈上去給魏府臺,魏府臺看完后不置可否,傳到下首,由在場中人傳閱。
眾人看完,都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評價。
說好嘛,眾人無法違心,除了《青花瓷》還有點看頭外,其他寫的是狗屁不通,大白話一大堆,平仄都不講究,曲調更是古怪,跟宮商角徵羽的音律根本不搭。
但要說不好嘛,聽起來又似乎挺順耳,特別是那首《盜將行》,詞固然是亂七八糟,但其中好幾句應該是深有所指,了解裴督過往的幾個軍商知道,這幾句詞肯定深得他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