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滿臉淡定地對慶帝反問
“陳萍萍不知錯在何處,請陛下指出。”
滿臉震怒的慶帝將手中的另一本奏章,再丟在地上。
“陳萍萍,真以為你監察院在京都可不是一手遮天!你看看這些參奏你的奏疏,說吧,你昨夜為何會在京都中大動兵馬。還放火殺人你當京都的人,都是瞎子么?你當朕是瞎子么?”
一邊跪著的言若海,看著如此震怒的慶帝,連忙為陳萍萍辯解。
“陛下,昨夜監察院的確有動作。可是,昨夜對京都中的動作乃是針對那些刺探入京都多日的東夷的探子。”
“朕何時問你了,朕問的是陳萍萍。”
慶帝對于言若海的回復,表露出深深的不滿。用那雙銳利的眸子,盯著一邊的陳萍萍。
“陛下,既然今日將陳萍萍叫到此處。想必已然知道昨夜京都中,發生了何事。那陳萍萍也不再對昨夜監察院所做的事,進行任何辯解。臣只是,想告訴陛下。此次行動陳萍萍也是從小姐那里,得來的消息,才進行活動的。”
似乎慶帝在陳萍萍口中,終于聽見了自己想聽見的東西。也不再裝作發怒,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慢地坐下。
“你說葉輕眉她這不是胡鬧么?”
“那些東夷探子是什么人?那群探子中,可是有一位半步大宗師陳奇墨之父啊!就這,葉輕眉也敢隨意出手。當真以為,她,監察院就不懼大宗師么?”
“陛下,關于那位半步大宗師陳奇墨,太平別院有消息傳出。”
“傳出的消息是什么?”
“太平別院中,只說了一句。奇墨已亡!”
聽見“奇墨已亡”這四個字的時候,慶帝原本平靜的神情也不得不變化起來。
“你說的是那東夷半步大宗師陳奇墨?”
“是,陛下。”
“怎么會?難道是老五出手了?”
“并不是。”
“不是老五,那難不成是有其他的大宗師境高手出手了?是北齊的那位,還是南慶那個散人?”
“都不是。”
見陳萍萍一一回絕了自己的問題,慶帝那原如同湖面般平靜的臉色也開始變化起來。
“陳萍萍,你難道要告訴朕。這個陳奇墨,是她出手了。”
“此事,微臣的確不知曉。可是,陛下知道自從小姐那日賭氣去了太平別院后。小姐就一直駐足在太平別院中,不怎么走出太平別院。臣下沒有小姐給的命令,也不敢隨意進入。直到昨夜的事情發生,臣也才接到了,小姐傳來的消息。在臣下看來,不如陛下同臣一起親自到太平別院走上一走?”
在陳萍萍如此提議后,慶帝看了看那京都城外的太平別院,在風雪中升起的裊裊炊煙。
“既是如此,那想必朕今日是不得不走一趟了。”
寒冷的冬日風雪,吹過京都城外那凍結的流晶河河面。
坐在車馬內的陳萍萍,和滿臉驚愕神色的言若海。以及一路上,都用奇怪的眼光打磨著這位坐在自己面前的監察院院長。
閉眼養神的陳萍萍,實在受不了言若海這種好奇的目光。
便慢慢睜開眼,“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