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萍萍說出這句話后,陳奇墨抬起頭看著那已然化作灰燼的房屋。
“你是說,陳楓溪他。”
“沒錯,那日我們監察院清繳東夷探子時。你父親,陳楓溪,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就同那些藏在此處的秘密。一同化作了,你現在看到的灰燼。”
化作灰燼,化作灰燼?
知道這個消息后,陳奇墨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因為著十多年來,陳奇墨都活在陳楓溪的陰影下。記得陳奇墨第一次拿起劍,第一次修煉,都是因為陳楓溪可現在。這個養育了自己十多年的人,折磨了自己十多年的人,他就這么死了。
化作了京都中的,一堆灰燼。
陳奇墨的心中,現在已然是起伏不平。
“你在東夷的事,我都知曉了。”
“你知曉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看著那堆黑色的灰燼,和燃燒過后只剩殘骸的房屋。陳奇墨手中持著那把奪來劍,也不在乎守在灰燼邊的那些監察院的人。徑直走到灰燼中,一劍將最中心的灰燼擊碎。
在灰燼擊碎后,陳奇墨在灰燼中看見了那個已然化作森森白骨。但手中所持的那把,刻有繁復花紋的長劍,現在深深地插入了白骨中。
這把劍,是陳楓溪最喜歡的一把劍。陳奇墨明白,就算死,陳楓溪也不會將這把劍放棄。
“謝謝你。”陳奇墨走上,將劍從森森白骨中拔出。再轉身,從灰燼中看向那監察院的方向。同時,也將劍抬起指著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
“陳萍萍,告訴我,我母親呢?”
“沒錯,在我手里。”
為什么陳奇墨在陳楓溪的折磨下,還能繼續為陳楓溪做事。因為陳奇墨的母親,一直都被陳楓溪控制在手中。因此,陳奇墨只能聽從那個,如同一般動不動就對陳奇墨打罵的父親。但這個父親,也只是看上了陳奇墨在武學上的天賦。
他陳奇墨并不是這個魔鬼的兒子。
記得他第一次,為這個魔鬼殺人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才剛剛到八歲。他為了自己的母親,一人一劍幾乎付出了半條命才完成了陳楓溪交給自己的任務。
之后,陳奇墨已然成為了陳楓溪手中那把最鋒利的劍。
“陳萍萍,你該死。你不該動她的!”
“我相信我不會死,至少你不會讓我死。”
“你就這么確定么?”
“是的,我就這么確定。”
這句話說完,陳萍萍拍拍手。早已守衛在周圍的黑騎,便圍繞著一張馬車走了過來。
當馬車走到站在陳萍萍身邊的影子處時,影子上前掀開了馬車的帷幕。一個端莊的夫人坐在馬車中,婦人看見陳奇墨的時候。面容十分激動,一直在“呃、呃、呃”地叫。
“母親,陳萍萍你告訴我,我母親現在?”
“監察院的人,找到你母親的時候便是如此。似乎東夷的那些人,對你母親用了一點手段。”
“東夷么?”